冷辭雪:“……”
他一個大男人怎麼還跟一個死人計較這個?
她剛想再說些什麼,就看見丁赤遠遠走了過來。
“殿下,西翼軍那邊處理得差不多了,您看需要親自過去一趟嗎?”丁赤上前稟道。
“本王這就來。”
李瑾易看了冷辭雪一眼,薄唇抿成一條線,明顯就是餘怒未消。
他起身走出了涼亭,頓了頓腳步,說了句:“鬼市已經被我封死了,他,留在了裡面。”
說完他就走了。
冷辭雪看著他走遠的身影,彷彿飄起的裙袂都帶著淡淡的不悅。
他……因為這個生氣了?
於是當天晚上,春休閣的燈火就徹夜透亮著,窗前映著一個拿著針線忙活不停的身影……
第二天一早,冷辭雪就出現在了霽月閣。
案桌前的李瑾易看著面前低垂腦袋半天不語的女人,微微皺了皺眉。
“……怎麼了?”
他終是忍不住替她開啟了話題。
冷辭雪抬頭看著他,凝了口氣,忽然把藏在身後的手遞到他面前。
“這個……送給你。”
李瑾易一愣,目光從她粉嫩微紅的臉上移到她手上。
只見她雙手上面捧著一個荷包,上還能看見一襲白色的看似花朵的東西。
這是她之前要繡給自己的那個繡有白雪圖案的荷包?
李瑾易倏地站了起來,眼底一陣喜悅,俊臉卻故意繃著。
“送人家那麼精緻的布偶,就送我這個?”
冷辭雪臉色一僵,好歹是她熬了一個晚上趕工出來的,有那麼不堪入眼嗎?
“你要是嫌棄我的女紅,我到外頭買一個給你就是了。”冷辭雪臉上一紅,撇著嘴轉身就走。
李瑾易說這話本來是想讓她哄哄自己的,不料,她竟然轉身就走?
他一急,一個箭步上前就從身後抱住了她。
“本王何時說嫌棄了?”他伸手從她手裡拿過了那個荷包。
“做工是……奇特了些,但好歹是王妃親自繡給本王的,外頭的怎能比得上?”
說話間他餘光看見她通紅的手指,眸色微沉。
“手怎麼傷成這樣?”他抓住她的雙手,把她轉了過來。立刻就想到她肯定是臨時趕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