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們還是先說正事吧?至於其他的……我之後再慢慢與你解釋好嗎?”她小心地看著他的神色,轉移著話題。
跟顧千瀾就談風花雪月,跟他就只談正事?
李瑾易沉著眉眼,一聲不吭地轉身撩袍坐了下來。
見他不再糾纏那事,冷辭雪心下暗暗鬆口氣。
可下一秒又有些尷尬了,她都還沒來得及去探顧千瀾的口風就被打斷,她現在該說些什麼好呢?
“不是說要與本王說正事嗎?”李瑾易看她一眼,“怎麼又不說了?”
“我……”唉,什麼也沒探聽到就算了,還惹了一身的是非,早知道就不自告奮勇出面了。
反正把他惹惱了,乾脆就破罐子破摔好了。
於是,她也跟著坐了下來,一臉挫敗地垂下眼眸,拉聳著小臉低聲道:“是我沒用,沒有從他身上查到有用的線索。”
見她垂頭不語,溫順可憐的樣子,李瑾易忽然想起剛剛顧千瀾那句:對著那位炎王殿下就柔情似水的,怎麼對著我就總是這麼粗暴。
他心間的怒火便卸去了大半,連唇角也不經意地輕揚了一下。
“回府吧。”他沒再多說,率先起身走了出去。
冷辭雪抬頭看了一眼他的身影,唇邊揚起了勝利的微笑。
她以為事情這樣就翻篇了,可沒想到上了馬車,某人就一直板著個臉,薄唇緊閉,埋頭看書,全程看也沒看她一眼。
……
“啊……”
一聲悽慘無比的慘叫聲自一座隱秘荒涼的宅院中傳出。
一個身穿黑衣服的人正巍顫著跪在地上,雙手捂住嘴巴,任憑鮮血從他指縫流出,豆大的冷汗從他額間不斷冒出。
他疼得渾身發顫卻硬是忍住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
在他旁邊還站著一個同樣身穿黑衣的人,他手裡持著一把月形細長彎刀,彎刀尖峰上還滴著一地血。
兩人面前不遠站著一個白衣翩翩的男子,正負手而立背對著兩人。
“我說過不能動她一根頭髮,你不但傷了她,還敢瞞著我?”白衣男子頭也不回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