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軍營是到了,可令牌沒了,這可咋整?
“奴婢該死,王妃……”
冷辭雪抬手安撫喜兒讓她不必自責,然後沉思了片刻,才轉向門前守衛計程車兵,微微頷首道:“這位軍爺,我們確實是奉太妃之命前來給殿下送參湯的,只是不巧令牌丟了,勞煩幫我們通報一下殿下可好?”
“殿下有令,若非軍務急報,不可在他練兵期間通報……你們還是在這裡等會吧。”士兵雷打不動地說道。
“等到何時?”
“還有兩個時辰,練兵結束。”
兩個時辰?
冷辭雪抬頭看了下空中忽然飄起的細雨,再看看凍得有些嘚瑟的喜兒,忍不住懇求道:“要不你先讓我們進去避一下雨,順帶給我的侍婢換身衣裳,可以嗎?”
情況特殊,讓她隨便換上一身男子衣服也總比冷出病好些。
“殿下有令,身份不明者不可進入軍營。”士兵依舊目不斜視,背軍規似地朗聲道。
果然是什麼德行的人就帶出什麼德行的手下。
“豈有此理,這位可是王妃娘娘,你這是什麼態度啊,沒看見下雨嗎?若是把娘娘淋生病了,你擔待得起嗎?”
喜兒氣得擼了一把她那滿是泥水的衣袖,上前叉腰罵道。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我只知道軍令如山。”
眼前計程車兵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眼中純粹得只剩心中引以為傲的信仰,毫無半點阿諛掐媚的陋性。
冷辭雪不由心中恍神,她的風兒如今也是這般意氣風發的好年華,心中也是如此的純淨赤誠。
忽然想到了冷迎風,她心頭一暖,忍不住低聲對喜兒說道:“算了,不過兩個時辰而已,我們等等便是,不必為難他 。”
喜兒雖不忍她受氣,可見她這樣說便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好對她低喃道:“也就王妃您好說話。”
瞧著細雨一時半會也沒有停下的意思,喜兒連忙從附近樹叢處摘了一些樹枝過來,高舉著就要替冷辭雪擋雨,不料卻被她拒絕了。
軍營門口一丈之外的地方,兩個女子就這樣靜默站立候著。
四周一片寂寥,就連漫天的細雨都是縹緲無聲的。
“阿嚏!”
一陣風吹來,渾身溼透的喜兒忍不住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