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負手立在兩人中間的李瑾易側目再度看向了冷辭雪。
“對,人是我綁的。”
沒想到她會承認得那麼幹脆,張闊先是一愣,立馬乘機又道:
“殿下,此人不是東欄國五公主,她是冒名頂替潛伏在你身邊企圖謀害你的,此女心腸蛇蠍不能留啊。”
望著他恨不得李瑾易現在就揮刀將自己殺死的表情,冷辭雪冷嗤一笑:“張將軍說話怎能說一半不說一半的呢。”
“你還沒告訴殿下我是為何把你約到此處的呢?”
“休要胡言亂語。”張闊一聲怒吼,眼中立現殺意,若非李瑾易在這他恨不得立馬上前殺了她。
“為何?”李瑾易淡淡問道。
“他在冷家堡強搶了皇族寶藏龍涎盒,我今日不過是要他交出此物罷了。”
“竟有這事?”李瑾易目光深沉,面無表情地看著張闊。
“簡直一派胡言,她這是栽贓陷害。”張闊矢口否認,反正現在龍涎盒也不在他身上,他抵死不認,誰又能奈何他。
“既然各執一詞,不如舅舅和王妃都隨本王回去,事情該是如何本王自然會查個明白,也總比在此處大打出手來得體面。”
一聽這話,張闊和冷辭雪同時一驚。
望著臉色自始至終都毫無波瀾的男人,二人都看不透他此刻的立場和態度到底偏向誰。
但他們心中卻都有一個共同的念頭——不能跟他回去。
瞥了一眼臉色凝重的張闊,冷辭雪眸色一閃,決定來個以進為退,於是當即附和道:“殿下此話有理,那就請張將軍與我一同走這一遭吧。”
見她這般順從,目光在她和李瑾易身上轉了一下,張闊的疑慮就更重了。
這兩人該不會是合謀引他上鉤的吧?
他自己做了什麼他清楚,無論哪一條都是株連九族的死罪,事已至此,他不能賭,所以他非但不能跟李瑾易走,而且……也不能讓他走。
張闊看向李瑾易的目光漸漸陰狠了起來,他暗暗退後幾步,倏地拿出懷中玉笛。
他連續吹了兩次。
清脆的哨聲瞬間在靜謐的林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