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不傻,當然不會承認的。
“你就是那個乾甲門的掌門吧?”李瑾易緊緊盯著她的神色。似乎要在她臉上看出破綻。
“什麼門?”冷辭雪繼續裝傻,她一邊掙扎著被摁在牆上的手腕,一邊用略顯哽咽的聲音說道:
“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先放開我好不好,我的手都被你弄疼了。”
她眼淚汪汪地看著他。
又來了,她最會的就是裝可憐騙得他的心軟。
李瑾易強迫自己硬起心腸忽視她那可憐楚楚的模樣,可擒住她手腕的力度還是不由自主地收了些。
“好,本王問你,今夜士兵來報,你為何讓他去軍營?”
“您今晚不是去了軍營嗎?”冷辭雪故作驚訝問道。
“我以為您去了軍營,而那人又好像有急事找你,我怕耽擱了便告訴他您在軍營裡。”
“我是闖什麼禍了嗎?”她滿眼怯意地看著他。
李瑾易直視著那雙水眸,片刻,忽然扯了扯唇角,緩緩道:“怎會,雖然訊息耽擱,但……那個人還是被我們抓到了。”
雲祈被他抓了?
冷辭雪瞬間呼吸一凝,但在那雙銳利的目光審視之下,她還是面不改色地揚起一抹笑容,“如此,臣妾便放心了。”
李瑾易微眯眼眸深深凝著她,她的反應很平靜,卻又好像過分的平靜了。
乾甲門的掌門是個女的,而今日雲祈身邊正好出現個女人,而她,又剛好在抓捕雲祈之前截斷了他的情報。
如此,一切便都說得通了。
丁赤說那晚張府還逃出了一個身上中箭的刺客,再想想之前她在馬車上捂住腹部疼得冒汗的樣子,他忽然想到了什麼,猛地伸手就去扯她的衣服。
“你要做什麼?”冷辭雪心頭大驚,他的目光一直盯在她腹部的傷口處,她頓時有種情況不妙的感覺。
情急之下,她奮力往他身上一推——
李瑾易本來就怕她身上真有傷口,沒敢動真格。冷不防被她一推,還真就被她推得往後退了幾步。
“殿下,你,你這樣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冷辭雪忙不迭把身上的衣服攏好,故作生氣地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