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丁赤身後負手而立的李瑾易銳利的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掃視了一眼大堂坐著的客人,最後,目光停頓在最角落的那個頭帶帷帽,一件黑色披風把人從頭到腳蓋得密不透風的人身上。
他警覺地眯了眯眼,耳邊卻已傳來了丁赤的聲音:
“公子,我們走吧。”
李瑾易點了點頭,這才收回目光跟在丁赤身後上了樓。
角落裡,帷帽下的冷辭雪輕輕吁了口氣,尤是已經把自己隱藏得不留一絲痕跡,但感受到李瑾易那鷹隼般警惕的目光時,她還是不由自主地把心懸了起來。
譚龍鎮是距離千巖峰最近的一個鎮,而這個福來客棧是這個鎮上最好的客棧,所以冷辭雪猜測李瑾易定然會在此處落腳,便提前在此候著了。
回家的道路自然無人比她更為熟悉,再加上她走了捷徑,所以比李瑾易他們還要早到半個時辰。
冷辭雪正欲離開,忽然門口又進來了兩個形跡可疑的人,從帷帽的薄紗往外看,是兩個人中年男人,目色沉戾,腳步穩重,一看便知道是練家子。
那兩人開口就要了天字二號房間。
龍潭鎮冷辭雪很熟悉,包括這家客棧。
她知道天字二號房就在天字一號的旁邊。
很明顯,就是衝著李瑾易來的了。
冷辭雪當即沉下了眼眸,不由往那兩人身上多看了兩眼。
他們會是什麼人,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福來客棧最貴的廂房有三間,就是二樓走廊盡頭處的天字第一、二、三號房。
而這三個房間的東側皆有一個小飄窗廊庭,是供給舞女跳舞或者展現琴棋書畫等才藝的玩樂空間。這三個廊庭皆是露天而且相互之間只有一米多的距離。
夜深人靜之時,冷辭雪除卻了帷帽和黑色披風,露出了一身雪白的裙子,自天字三號房的廊庭輕便地潛入了天字二號房。
才落地,裡頭竟然傳出了兵刃相交的打鬥聲,還有人的聲音。
“你們到底是何人?為何出現在此處?”
冷辭雪眉心微蹙,這聲音是丁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