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辭雪看了一眼一路回來至今就一直冷著臉的男人,他這般生氣無非就是因為自己救了陛下吧。
畢竟若是李時勉意外死在獵場的話,他獲益是最大的。
“殿下。”門外響起了丁赤的聲音。
“進來。”坐在桌前的李瑾易抿了口茶。
丁赤應聲進來稟道:“殿下,圍守獵場東側的禁軍一個時辰前發現了千珞公主想要偷偷潛入獵場,按照您先前的命令,禁軍已經當場將人請回了她的帳中。”
李瑾易點了點頭,隨後揮手示意他退下。
丁赤無聲地行禮之後便悄然退了出去。
李瑾易抬眸審視著端坐床前的冷辭雪,良久,沉聲問道:“所以……你是如何進去獵場的?”
連會些武功的千珞都被攔住了,就她這副風吹都能倒的身子竟然能悄無聲息地潛了進去?
對上那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眸,冷辭雪暗凝一口氣,他可不像李時勉那般好糊弄。
“陛下都說不追究此事了,殿下這是什麼意思?”
冷辭雪虛張聲勢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想從中挑我的錯然後處罰我嗎?我才不會那麼笨告訴你。”
什麼理由在他面前都有被看破的可能,所以她乾脆什麼理由都不給。
“本王若想罰你還用得著找理由?”這麼想被罰是嗎?
李瑾易倏然起身走到她面前,垂眸道:
“從現在開始你不許出營帳,好好在這給本王思過。”
“陛下都不作處罰,你憑什麼罰我思過?”床上的冷辭雪不憤地抬眸。
“就憑本王是你的夫君。”
“……”蠻橫無理。
冷辭雪瞪了他一眼負氣地撇開臉不再看他。
“還有。”李瑾易伸手捏著她圓潤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目帶警告一字一句地說道:“記住你自己的身份,少在本王面前提陛下。”
冷辭雪微愣,不解地看著他。
他這話什麼意思?
“殿下,公主營帳的守衛傳來訊息,說公主在營帳鬧起來了。”營帳外的丁赤隔著帳簾稟道。
聞言,李瑾易鬆開了手中的柔軟,看了冷辭雪一眼,沒再說話,轉身走了出去。
“多派兩個守衛過來守住門口,沒有本王的命令,王妃不可外出。”
“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