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箭雖然快捷且具殺傷力,但需要的張力也大,而且只適合遠距離攻擊,並不太適合女子防身用,等得空了本王教你其他更適合女子的武功。”
聞言,冷辭雪驀然抬頭看他,烏黑的眸色裡滿是驚愕和不可置信,就連持著弓弩的手都在輕顫著。
與此同時,一直站在遠處的丁赤離遠輕喚了李瑾易一聲,他回頭去看了一眼丁赤,正好就錯過了冷辭雪眼中的異樣。
之後他又轉頭對冷辭雪說道:“本王還有事情要處理,你先回營帳休息。”
說完他便轉身朝丁赤的方向去了。
冷辭雪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有些失神。
他方才說的那番話是那樣的似曾相識。
——
七歲那年,冷辭雪沉迷練射箭,冷正延看著她嬌嫩的小手被磨得滿是血泡,心疼得要命,便對她說:“這箭呀雖然有殺傷力,但張力需大,而且只適合遠端攻擊,不適合你一個女娃娃練的,待爹爹有空了便送你更輕便的武器,教你更適合姑娘家耍的厲害功夫好不好?”
稚嫩的冷辭雪當場歡呼雀躍地蹦跳著說好。
就這樣,三個月後的八歲生辰,她便收到了一份特別的生辰禮物——一把精緻輕巧的瑤光劍。
爹爹疼惜她那是毋庸置疑的。
那他呢?為何也與她說同樣的話?
又或者他不過是隨口一說?
等等——
自己是瘋了嗎?為何要去理會一個仇人在想什麼?
“王妃您沒事吧?”
不知何時回到她身邊的喜兒看著她異樣的神色,臉上盡是擔憂。
“沒事,我們回去吧。”
冷辭雪搖了搖頭晃掉那些多餘的思緒,把弓弩遞給喜兒放好之後兩人便回了營帳。
回來之後冷辭雪便沒再踏過營帳。
一直到用過晚膳,帳內外燭光四起,李瑾易也還未回來。
可她仍然有些惴惴不安,因為時間長了他總是會回來的。
“已經戌時了,王妃可要就寢?”喜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