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他反悔,冷辭雪率先開口堵住他的話,緊接著一把將金叉遞至他面前。
李瑾易推開面前的金叉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審量著她,低沉道:“你的意思是——本王可以動你?”
“你——”
冷辭雪被他真假難辨的神色嚇得後退了兩步,手中金叉徒然握緊,她戒備地瞪著他,冷然道:“我也不能動。”
李瑾易見她全神戒備的樣子,只是了無痕跡地扯了下唇,抬頭若無其事地瞥了一眼被太陽直射的窗外。
“都快到午膳時分了,你還讓本王吃早膳?”
“……”冷辭雪的神色由戒備切換到懵然 。
他的話題轉變如此之快,她都快繞不回來了。
“所以……您是要改用午膳?”她儘可能快地接回他的話題。
這變態還真夠折騰人的。
早說不吃這蟹,她就不用花那冤枉錢給廚房那些人了,十兩銀子都夠她家喜兒吃多少零食了?
“午膳就不勞王妃操心了,你先回去吧。”李瑾易淡淡道。
說完他轉身坐回椅子上,舉止泰然地拿起了桌面上的一個摺子翻閱。
他今日本就政務繁忙,再加上近日發生的事情也夠他費神的,早上也不過是一時興起隨口一說,倒也不是真的要罰她們主僕。
冷辭雪看了看瞬間投入正事,絲毫沒有再搭理她的男人。
這樣就讓她走了?
餘光不經意瞄到他手邊那幾個白色的摺子,她不由眸色一沉。
這幾個摺子與一旁蓋有軍章的官用摺子不太一樣,應該就是與未語樓一事有關的情報了。
如此一想,她便不想就此離開了。
“臣妾願在此伺候,還請殿下恩准。”她上前一步柔聲道。
李瑾易聞言目色一滯,略顯驚訝地抬頭看了她一眼,又擰眉環顧四周,“本王在處理公務,你……在這能伺候什麼?”
冷辭雪極快地在案桌上環顧一圈,一眼瞧見了桌面右角處的墨硯,頓時脫口而出道:“臣妾可以為殿下研墨。”
“研墨?”
“您看您這手上的摺子都快堆成山了,有個人幫襯著總會快些的嘛。”
說完,冷辭雪也不管他同不同意,直接走到硯臺前就拾起了墨錠。
李瑾易有些訝異地看著她,嘴唇動了動卻又沒再說什麼,隨後便繼續埋頭看摺子。
算是預設讓她在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