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看來那個女人似乎也樂在其中嘛,所以——她這也不算是作惡了。
況且若不是他死纏難打糾纏上來,她又怎會給他塞這麼一個死貓。
“豈有此理,你竟敢調戲我夫人。”
女人的丈夫本來就黑得跟焦炭似的臉頓時被氣成了紫黑色。
只見他磨拳霍霍地瞪著顧千瀾,要不是被那女人死死拽住,怕是早已衝上去跟他拼命了。
“嘖嘖……還真是世風日下,竟然敢當街調戲有夫之婦。”
“可不是?人長得挺俊的,想不到口味還這麼重……”
“唉,還真是什麼怪癖的人都有。”
……
四周議論聲不絕於耳,而早已回過神的顧千瀾卻置若罔聞,神色恢復如常,泰然自若得絲毫沒有慌亂和狼狽之態,甚至彷彿心思都沒放在眼前的事情上一般。
他唇角帶著淺笑,淡定透亮的雙眼掃向四周,似在尋找著什麼。
冷辭雪見狀心下一凜,趁他目光還未尋來之際,倏然轉身,離開了現場。
至於顧千瀾要如何脫身她不想看也不想知道。
這次外出雖出現了小插曲,好在她也沒有暴露行蹤。
以李瑾易在盛京的勢利,訊息今晚一出,恐怕不用等到明早太陽昇起他便有所行動了。
為了隱蔽行蹤,自回到王府後她便沒再出去過。
只讓喜兒幫她暗中留意著霽月閣那邊的動態。
之後的兩天炎王府一切平靜如常,而李瑾易也一直沒有回來。
直到第三天,這種平靜才被打破——
“王妃,殿下回府了。”喜兒人還未踏進門就喜衝衝地朝屋內喊了起來。
正在塌上埋頭看書的冷辭雪驀然抬頭。
“他回來了?”她啪地一聲將書籍擱置小几上。
喜兒開心點頭,“王妃可是要現在去霽月閣?”
冷辭雪一愣,望了望窗外漸濃的暮色,不解道:“我為何要去霽月閣?”
“……”
這回到喜兒沒整明白了,她怔怔地看著冷辭雪,說道:
“您這千叮萬囑地讓我留意著霽月閣那邊的情況……不就是為了殿下一回來就去把他哄好的嗎?”
喜兒指的是那晚李瑾易在春休閣負氣而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