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令下,鐵甲軍一擁而上就要動手,孝淳帝怒吼:“住手。”
畢竟是帝王,不怒自威的氣質與生俱來,更何況他是真的生氣了。
鐵甲軍一時有些懵,停了手,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
鄭煥倒也不生氣,笑道:“陛下息怒,臣只是體諒晉王殿下辛苦,想請殿下去歇息,況且,陛下也該吃藥了。”
說著,他一揮手,又上來一名小太監,手裡端著藥碗呈上。
“鄭煥,你給我父皇吃的什麼藥。”沈確怒視著他。
“那自然是有益於陛下身體的良藥。”鄭煥負手踱步,“殿下放心,臣所求並非你死我活,臣想要一個名正言順。”
這個話說到這裡再明白不過了,他要孝淳帝乃至所有人的同意,名正言順地接過大位。
“今日天色已晚,各位都回去休息吧。有什麼話,我們明日再說。”
鄭煥看著孝淳帝喝完了湯藥,拍了拍手得意地往外走,忽又回頭看著孝淳帝和李鸞嵩,道:“二位真是父子情深,不如趁著今晚就好好考慮怎麼同臣交易,彼此都留有顏面和生機。”
說完,他大步離開,沈確和李鸞嵩也被人帶走。
父子見面還未說上一句話,就這樣又隔開了,孝淳帝當場暈了過去。
而翊坤宮裡,李鸞洪帶人闖入,本想將貴妃鄭婉人帶離,最起碼不再受制於鄭煥,這樣李鸞峰也能大刀闊斧無所顧忌地施展開來。
可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李鸞洪眼睜睜看著李鸞峰從翊坤宮走出來,當他帶人進去的時候,卻找不到鄭婉人,而被事先埋伏好的鐵甲軍生擒活捉。
人被押至鄭煥面前,李鸞洪仍舊不服,梗著脖子硬挺挺地站著,就是不跪。
鄭煥用劍柄猛打,李鸞洪吃痛,這才單膝跪地,上半身卻還是筆直的。
“沒看出來啊,五殿下真是一身傲骨。”鄭煥諷刺他,“你以為你神不知鬼不覺嗎,實話告訴你,從你第一天偷跑出來本將軍就一直在盯著你了。”
“鄭煥狗賊,通敵賣國,坑騙貴妃娘娘還妄圖搶奪皇位……”
鄭煥一隻手死死掐住李鸞洪的脖子,生生將他的話逼了回去。
“你們兄弟若論心智、武功,也只有李鸞嵩還勉強過得去,至於你們幾個……”他嗤笑,“還是歇歇吧。”
“你父皇說得對,你呀,就是隻長個子不長腦子。”
李鸞洪被鄭煥拿下了。
另一頭,李鸞峰正在房間裡等老五,他讓老五去將母妃帶過來,只要母妃安全,他便可放心大膽地同鄭煥撕破臉。
可是等來的卻是鄭煥和已經遍體鱗傷的老五。
人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扔在地上,才幾個時辰而已,局面就變成這樣,李鸞峰無法接受。
貴妃也被帶過來,一臉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