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之頤向前走一步,坐到了劉銘的對面的板凳上,“蹭”的一聲擺開了自己的扇子:“不知大人剛剛是在苦惱什麼,是不是錦城的事情現在有些棘手?”
雖然是問句,但是話裡話外都是肯定的意思。劉銘看到謝之頤這副一臉篤定的樣子,心裡面一陣驚訝。
不知為何,他總是覺得謝之頤身上有很多他看不清的地方,深不可測,是這些天來他與之相處下來的唯一感受。
當聽到謝之頤就這樣輕而易舉的猜出來他的煩憂之事,劉銘的聲音略有防備:“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你可知道,偷聽官府機密是重罪!”
“哈哈哈哈”謝之頤聽到他說的話以後,不免大笑了起來,笑罷,隨即開口:“劉大人是說笑了,我雖不才,但是我朝的法律,多少還是瞭解的。這些事只要動動腦袋就能夠猜到!”
劉銘聽到他這麼說,也就放下心來,不然的話,即便是冒著得罪縣令的風險,也要秉公執法。
謝之頤繼續:“我今日來,是想和大人合作,或許能解大人的燃眉之急。”
劉銘疑惑,示意他繼續說下去。謝之頤見狀,繼續說:“近日錦城發生的事情,想必大人也都親眼目睹了。可是,大人仔細想一下,為何死去的偏偏就是那個小男孩,而身為他的朋友,磊兒為何一點事情就沒有呢?”
謝之頤看到劉銘不說話,眉頭緊鎖,就知道他聽進去了自己說的話,他是一個聰明人,會明白自己想說的是什麼意思。
謝之頤也不著急,就在旁邊坐著,慢慢的等他想明白這其中的淵源。過了一會,劉銘開口說:“謝公子是想要和我一起調查那個男孩吧。”
謝之頤笑而不語,只是用手輕輕的搖扇子,此時無聲勝有聲。
第二天清晨,兩人不約而同的在磊兒的家門前相遇,看到彼此以後,兩人都心有靈犀的笑了笑。
劉銘看到磊兒正在為自己去世的朋友送終,走向前去,安慰的說:“磊兒,節哀順變。”
小小的孩子,哪裡知道什麼節哀順變,聽到他這麼說,磊兒滿眼都是淚:“蘇晚寧那個大壞蛋,是她害死了我的好朋友,我恨她。”
劉銘聽著磊兒說的這一番話,心裡面特別不是滋味,不希望他揹負著仇恨活下去,於是婉轉的向他解釋了事情的原委,並向他說明了自己今天來的目的。
磊兒半信半疑,謝之頤在一旁開口說道:“你不想最後連你好朋友到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吧。”
掙扎了一番以後,磊兒開口才咬了咬牙,猶豫不決的說:“我經常喝村外井裡的水,只不過我的好朋友嫌遠,從來沒有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