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朝寧州府因文太師的壽辰變得熱鬧非凡。
慶寧公府已經開始張燈結綵,距離文太師壽誕還有一個月,大家好像每天為了文太師宴會都有忙不完的事。
往年都是在京城皇家小過,今年皇帝準了他回封地的請求,這才打扮打扮,多少有點兒衣錦還鄉的意思。
這天寧州城來了一支特殊的隊伍,他們一路高調的不得了,到哪裡都給當地官員送禮,卻送的很小氣。
車隊停到寧州城門,城門飄揚的不再是軍旗,而是典禮用的寧州紅禮旗,城門上也掛著花團。
車駕上走下來一個穿著華麗的胖子,此人正是那日在永泰城號稱大月國丞相的何守忠。
他頂著大肚腩大笑著說:“看吧,什麼天朝上邦,他大夏朝權傾朝野的文太師怎樣?不也要給我大月國丞相接風洗塵?哈哈……”
手下人也附和著笑道:“誰說不是呢,我大月丞相來他寧州,是給他面子,若不是我大月皇帝陛下仁慈,早已派精兵收復了這寧州!”
“哎,不許胡說!這寧州這麼遠,我們收復故土,肯定要從江州或者青州,然後再拿中州!至於這偏遠的寧州,就給大衛朝,將來還要靠著他一統中土呢!”
何守忠正滿臉堆笑,幻想著自己帶甲兵百萬攻打大夏國。
“何丞相,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一個身著蘭青色官服的人帶著兩個衙役從城門走來。
何守忠和下人收起笑容,他整了整衣袖,提高聲調說:“你一個人啊,文太師怎麼不出來迎接?”
官府中人笑著回答道:“我乃寧州刺史楊之德,太師尚有公務在辦理,不能遠迎,還請見諒!”
何守忠倒會自己找臺階下,說:“許是公務繁重,文太師身體抱恙,同為無雙國士,本相也常常累的腰痠背痛!既然太師身體不適,本相就不計較了,設宴之地在何處啊,楊刺史前面帶路!”
刺史楊之德也懶得計較,來之前就聽太師交代了,這東海偏隅之地的鳥國丞相譜大的不得了,權當他亂吠就行。
於是陪笑幾聲說:“丞相感同身受,我們做下人的難以理解,丞相多擔待!丞相請!”
嗯!何守忠心裡相當舒服,中原爭霸最沒存在感的就是東海撫仙城,他們這骨子裡帶著自卑,能得到別人的奉承自然開心的不得了。
何守忠一行人被楊之德帶到寧州府驛館,何守忠一看是驛館不是太師府,臉色頓時鐵青。
“這就是貴國的待客之道?”
“呵呵,丞相勿要生氣,文太師是想請丞相稍作休息,稍後會在慶寧公府設宴,到時還請丞相不要推脫才好!”楊之德賠笑著。
“這還差不多!”
何守忠哼了一聲,甩著衣袖大搖大擺的走入驛館。
月亮掛在半空,把這寧州照的清清楚楚,大衛軍隊已經在沙坪驛東三十里的水川紮營,所以寧州雖然張燈結綵,可是軍隊的防禦卻沒有絲毫鬆懈。
宴會上鼓樂齊鳴,大廳中歌舞昇平,文太師宴請寧州府各級官員,這是他在寧州的根基。
文太師坐於中,原本保護文府的黑袍僧弦陽遭難,現在只能由晁烽將軍從旁保護。
文府中也安插了許多勇士,這些勇士既不是軍中之人,也不是府中之人。
文元君雖然身在寧州,除了皇帝親自過問的,其他大小事情依然政出太師府,甚至連遠在大江以北的夏軍都在受他節制。
如此番位極人臣權傾朝野,想除他之人不在少數,比如他國將帥,本國王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