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園中的燈籠,我跟柳淮安並肩行走在鵝卵石鋪就的小道上,槐珠不緊不慢地跟在距離我們十米遠的地方。
柳淮安望著天邊的圓月,自言自語說道:“用膳期間,我認真地反省了一下我自己,我之前確實對你太苛刻了。”
我跟他並肩緩步前行:“相爺不必自責,我挺好的。”
“難道你不怨我?”
“不怨。”
“如果你不喜歡詩詩,我可以把她送走,孩子留下給你撫養。”
臥槽!畫風猝不及防!
我表情僵硬道:“此舉恐怕不妥。”
“我知道你還在恨我,恨我跟青樓女子糾纏不清,可是你也該好好反省,你對我是不是太冷落了些,才導致我去外面找了別人。”
什麼?我沒聽錯吧?我的錯?
柳淮安仗著人高腿長,堵住我的去路:“你自己說說看,是不是你經常躲著我,把我往外推?”
救命!我已經有點繃不住了。
“你不光給戴詩詩送肚兜,還各種明示暗示讓我娶了她,若非老夫人回來阻止及時,我就要上你的當了。如果你想爭寵,想讓我跟你在一起的時間多一點,需要自己極力爭取,而不是在詩詩的身上浪費無用之功,你明白嗎?”
我已經徹底憋不住了,對著柳淮安嚴肅警告:“請相爺不要自作多情,我會很難辦的。”
柳淮安乾脆摟著我的腰身,把我往懷裡拉。
關鍵時刻我抵住他的胸口,暗中較勁保持距離。
誰知柳淮安只是把我抱在懷裡,在我耳邊嘆息:“你呀你,就是生性太過倔強,幸虧機智的我早已看穿了這一切,你休想再逃出我的五指山。”
這油裡油氣的發言,聽得我暗中咂舌,不虧跟逸王兩人蛇鼠一窩。
更令我驚訝的是,我到底穿了個什麼書啊?不是說好的苦情劇女主嗎?怎麼有種往PO文跑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槐珠躲在旁邊,看在眼裡更是竊笑到要上天,在她看來我跟柳淮安之間八字終於有一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