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柳淮安跟樊梓,樊姝硯和宋娥他們還在飯廳等著我入席。
遲遲見不到我的人後,他起身對樊梓說道:“岳父請便,我去看看雪枝她怎麼還沒過來。”
樊梓點點頭。
柳淮安離開飯廳,宋娥忍不住說道:“自從枝丫頭回來後,妹妹也不知在擺什麼架子,今晚有相爺這麼重要的客人在場,不親自出來張羅開席就算了,還躲在後院裡不肯出來,我看我方才教訓她的時候還是下手太輕了。”
樊姝硯瞄了眼外面,確定柳淮安不在後,忍不住跟著接話:“什麼重要客人,朝廷裡早就變天了,我看相爺的榮華富貴也就跟著到頭兒了。”
樊梓已經退休,對朝廷的動向還沒到事事更新的地步,他問樊姝硯:“怎麼說?難不成又出什麼事兒了?”
樊姝硯笑了笑:“等相爺親自上朝的時候就知道,皇上那邊可是有個大驚喜在等著他。”
樊梓不可置否搖頭笑道:“你可休要唬我,你連個狀元都拿不到,又哪兒來的自信確定道聽途說出來的東西就一定是真的?”
樊姝硯聽他不信自己,瞬間就急了:“我從工部尚書懷大人的公子那邊聽過來的訊息還能有假?”
“說說看?”
“我跟他是同窗,會考的時候,座位也安排在一起,他偷偷告訴我的,至於相爺的事兒,我猜八成是他爹告訴他的。”
宋娥聽在心裡,瞬間就開心了,問樊姝硯:“這麼說來枝丫頭的好日子到頭啦?”
樊梓見她幸災樂禍,語重心長道:“不管怎麼說雪枝終歸是我的女兒,淮安也是我的女婿,若是淮安有什麼三長兩短的,對雪枝,對我們樊家又有什麼好處?”
宋娥不滿回嘴:“我就是看不慣她趾高氣昂的樣兒,以為有相爺給她撐腰,嬌寵拔固慣了,就不把我這個嫡母還有鳳楚這個長姐放在眼裡。”
樊梓勸她:“少跟孩子們置氣,我們是一家人要守望相助,這樣才能家和萬事興。”
宋娥不好再多說,只好哀怨地睨了樊姝硯一眼。
樊姝硯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反正好戲他是看了,是非他不想捲進去。
當柳淮安來到後院,見到我跟孫梅遲遲沒有起身去吃飯,槐珠也站在旁邊,問我:“你們怎麼還不去飯廳?”
我拉著孫梅,攙扶著她,寬慰道:“孃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切記以後不得過度憂鬱了啊。”
柳淮安也點頭對她說道:“雪枝說的是,岳母大人還得保重身體才是。”
孫梅沒說話,帶著我跟柳淮安,還有槐珠,去了飯廳。
剛入座,宋娥就跟自己的貼身丫鬟婉香吩咐道:“可以上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