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恰好魚也喂完了,回去吧。”
我拍了拍手起身,槐珠拿出帕子給我擦手,然後把裝著魚餌的釉碗揣進懷裡。
反正出來大半天了,該回去用午膳了。
這大概是周大娘來的唯一的好處,槐珠再也不用操心我的一日三餐了,也不用擔心去後廚裡看婆子們的臉色了。
而且周大娘是福伯的妻室,後廚的婆子們都要給她幾分面子,外加上李氏明著暗著讓她幫我好好調養身子。
她來了以後,我跟槐珠兩人都跟著珠圓玉潤了不少。
我們正離開後花園,準備回瀟湘院,結果路上遇見了許久未見的玉嬈。
結果她見到我們時,大老遠就掩面,想從旁邊匆匆而過。
我意識到玉嬈走路的姿勢有點不對勁,然後遮遮掩掩的,也不敢跟我們直視,應該是之前被李氏打得夠嗆,舊疾未好,又被戴詩詩打得添了新傷。
槐珠看準時機堵著她,雙手叉腰,氣勢如虹道:“見到我們家小姐不行禮就算了,你跑什麼跑?”
玉嬈誠惶誠恐地跪在地上,埋頭小聲道:“夫人饒命!槐珠姐姐饒命!”
槐珠看了我一眼,蹲在玉嬈跟前,抬起她的臉頰,這才發現她曾經白皙俊俏的臉頰上佈滿了淤痕。
想也不用想,肯定是戴詩詩乾的。
而且主僕兩個雙雙落難,在府裡也是礙眼的存在,就跟喪門星似的,誰見了都想上去踹幾腳。
玉嬈捂著臉,眼淚簌簌:“夫人饒命,是奴婢眼拙沒見到夫人,若是衝撞了夫人,還請夫人贖罪。”
我居高臨下,面無表情地問她:“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玉嬈支支吾吾,不敢回話。
槐珠故作凶神惡煞:“啞巴了,問你話呢!”
玉嬈含著淚,啜泣道:“是奴婢不小心,自己摔的。”
我冷笑不止,看來不是一路人不進一家門,我對槐珠示意道:“我們走吧。”
走了幾步後,我又想起來了,那條黑環蛇還寄養在福伯那裡。
我對玉嬈說道:“你也真是的,這麼大個人了,也能摔得鼻青臉腫,不如這樣,我讓周大娘熬點湯送你補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