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還穿著朝服,看樣子應該是剛下完早朝,就急匆匆地回來了。
可他不去給李氏請安,不去看看悽悽慘慘慼戚的戴詩詩,來我這裡做什麼?
只見他神色嚴肅地坐在我對面,示意槐珠去把門守著。
我看他這麼正經,也跟著嚴肅起來。
柳淮安問我:“在娘娘廟借住的當晚,是否當真有刺客暗殺你?”
我知道凌虓告訴他這事了,瞞也瞞不住,只好點頭。
柳淮安追問:“你可知道是什麼人?他為什麼要行刺與你?”
我如實搖頭:“不知。”
柳淮安壓低了嗓子:“皇上現在私底下派影衛隊徹查此事,弄得整個朝廷上下人心惶惶,現在人人自危不說,據說還翻起了陳年舊賬。”
我好奇了,凌虓命暗衛徹查想殺我的人,這原本沒問題,可看樣子,他在害怕個什麼勁兒?
我問他:“皇上為了我不惜出動暗衛,難道相爺就出一張嘴皮子?”
柳淮安瞬間不耐煩了:“你什麼意思?”
我放下碗筷,鎮定說道:“沒什麼意思,就是說說而已,而且皇上這麼做也是為了我好,擔心會再有人殺上門來。”
“若是相爺沒做虧心事,也不用擔心會被冤魂纏上吧?”
柳淮安瞬間隔空掐住我的脖子,狠厲逼問道:“說!你究竟還知道些什麼?還有為什麼你跟槐珠兩人會落在荒山野嶺,還好巧不巧地被凌虓救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們到底有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
眼見柳淮安紅了眼,槐珠連忙上前跪著求饒:“相爺息怒,槐珠能作證,當晚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我們只是無意迷路,皇上才帶人來尋的。”
柳淮安疑心重重地盯著我:“當真?”
我冷眼望著他沒有回答。
柳淮安鬆手,我深吸了口氣,冷笑道:“有點意思,自己的老婆都快被人殺了,還有心思出來抓姦夫。”
“賊喊捉賊的,也不知道相爺究竟唱的是哪出?”
柳淮安氣得拂袖而去。
而我,也是氣得在心裡把以前看的狗血神劇給罵了八百遍,說什麼貪官冤案纏身,被人派殺手索命。
本來就那麼隨口一說,結果對方就暴跳如雷,我冷靜下來尋思,該不會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