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睨了她一眼:“放心吧,如果老夫人真聽到什麼,以她的做派,那就不止派幾個婆子前來試探這樣簡單了。”
槐珠聽完更擔心了,多少覺得這兩天在外面發生的事情有點驚世駭俗,大逆不道了。
不僅女扮男裝在街頭拋頭露面,還深更半夜跟一群男人待在荒山野嶺的破廟裡。
隨便哪一條單獨拎出來,都能讓人打個半死的程度。
我知道她怕李氏怪罪,輕聲安撫道:“有我在,沒事的,你不是還病著嗎,快上床休息吧。”
槐珠堅定搖頭:“小姐都沒喊苦喊累,奴婢又怎敢自己歇著,不如奴婢伺候小姐梳洗吧。”
想來也好,收拾乾淨了正好去見見李氏。
槐珠去外面吩咐婆子們打熱水,然後親自挑選我的換洗衣物。
我來到臥室的屏風後面自行寬衣解帶,結果當我解開腰封,準備脫掉身上的衣裙時,卻發現白皙的胸口有顆曖昧的小草莓!
臥槽!腦海中的畫面瞬間閃回到了昨晚馬背上香豔無比的一幕。
後知後覺才想起,當時的自己幾乎都快被凌虓扒光了。
我從未見到一個人能在瞬間燃起這麼強烈的慾望。
恨不得將我拆吃入腹。
這時槐珠抱著一堆新的衣裙朝我走來,邊走邊道:“小姐,我有點拿不定主意,是這套鵝黃色的百褶如意流仙裙好看,還是這套淺絳色的百花刺繡煙羅裙好看?”
槐珠的話嚇得我陡然一個激靈,立馬回神把衣服亂七八糟地裹上,防止她看出端倪。
槐珠見我驚魂未定的模樣,好奇問道:“小姐怎麼了?”
我強顏歡笑道:“沒,沒事,你方才問我什麼來著?”
槐珠無辜地抱著兩套衣裙對我示意道:“衣服呀,這兩身都很好看,小姐也從未穿過,也不知道穿哪身好看,所以問問小姐的意見。”
我望著淺絳色的衣裙,其繡工精緻,底色高雅,看上去頗有我們當代人所說的高階感,想也不想地指著它:“就這身了。”
槐珠應承著把我看中的衣服留下,另外那套鵝黃色的放進衣櫥裡。
眼見她還要來伺候我洗澡,被我明著拒絕了。
這時戴詩詩跟玉嬈雙雙提著熱水桶進來了。
我看著她整個人都憔悴消瘦了一圈,想必這幾天的日子確實很不好過。
戴詩詩咬了咬下唇,邊跟玉嬈把熱水倒入桶裡,邊甕聲甕氣,含糊其辭:“夫人,您的洗澡水來了。”
我冷漠點頭:“水滿了,你就可以下去了。”
戴詩詩紅著眼眶帶著玉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