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祖孫三代代代闖關……”
話還未盡,方才那青年男子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冥公子!小人家中尚有妻兒,老母臥床,求公子垂憐,小人今後定當竭盡全力適逢公子,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其餘眾人聽了,還沒等弄明白什麼事,也一齊跪了,紛紛磕頭求饒。
看著這黑壓壓的一片,卓睿眨了眨眼,提著袍子到前廳去了。
一邊去,一邊口中喃喃道:“我祖孫三代代代闖關,今日就是破你南天門之日……”
只可惜,人們都忙著心如顧搗,無人敢聽清那一句自言自語。
等李四他們檢查好了前廳後院,實在沒什麼可挑毛病的了,路辛夷特意帶來一匣子錢財,叫來老管家,親自將那錢財帶給老管家,一邊遞,一邊還作涕泣之狀。
老管家心下疑惑,問道:“路老闆……何至於此啊!”
路辛夷蹙眉:“沒什麼,只是一樁事情又辦砸了,如今只好用些錢財彌補,一來為求良心安寧,二來有錢,潤滑萬事不是?”
老管家轉了轉眼珠,當即連連稱是。
路辛夷又湊近了,左右顧盼,低聲道:“這冥公子心思深沉,一旦發現他不傻……立即告知於我!”
老管家還想問些什麼,路辛夷卻一點機會都沒有給他,揚長而去。
次日,花花劇場門前的月君親筆牌匾彷彿比往日更亮了些,事到如今,路辛夷也不用自己去拍戲了,她選用人才力求作品新穎,反映大眾所需,尤其喜歡用一些平民出身計程車子,一時間,城中路老闆禮賢下士的名號也越來越響。
沒事的時候,她就去前面看看戲,有時候特意讓花珠停下來,去教她一些排戲的要點,但漸漸的,她竟發現,花珠這孩子,雖然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管起人來,卻是一套一套的。
“花露呢?”她漫不經心地問道,自從上次花露受傷,如今想來也兩月有餘,應該好了不少了。
花珠倒著茶:“多謝路老闆掛念,花露不喜歡在院子裡束縛,您沒給她安排活兒,她就自己去幫您料理別的事宜了,聽說您還開墾了幾片荒地,她現在估計去那邊幫忙去了!”
路辛夷放下瓜子,是了,她還有地呢!
她抬頭向花珠笑道:“花珠,你好好向老闆們請教管理劇場的方法,實在不行,我給你請幾個老師!李四他們都是可靠的人,這幾天我不在,你可得把好這劇場的攤子!”
花珠一聽頓時慌了神:“路老闆,我沒掌管過……”
路辛夷擺擺手:“沒有就學唄,別把本錢賠了就行!多的你拿去花!”
話音剛落,花珠就跪倒在地:“路老闆,花珠不該多管閒事,花珠是您的丫鬟,服侍好您就是了,不該插手那些事!”
扶了額頭,她看著跪在地上的瘦小女子:“我這人說話不喜歡彎彎繞繞的,都是字面意思!叫你管你就管!”
花珠,你服侍我多年,要是我不能平安歸來,這就全當我為你準備的嫁妝吧!
思畢,路辛夷從錢匣子裡拿了一沓錢票,便去錢莊裡換了些現錢出來,大搖大擺地向自己的耕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