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完了新年之宴,春天就撲面而來了。
月國終於按捺不住,發兵一路南下,先後已經在半月之內連取景國三座城池。
辛夷受了傷,景帝來看過一次,剩下的,就是京墨三天兩頭地跑來探望她來。
放在床邊的藥,還有景帝為了哄她乖乖喝藥的蜜餞糕點,都被羽京墨灌到了肚子裡。
路辛夷罵道:“你倒是個來者不拒的。”
羽京墨一邊吃著水果,一邊大言不慚道:“總好過有些人,一言不合就躺平,一點都不珍愛自己的身體。”
望著床上的簾幔,路辛夷嘆了口氣:“京墨,月國打到哪裡了?”
羽京墨的速度一下子慢了下來,他艱難地嚥下口中的食物:“你都知道了。”
“京墨,我想讓你,替我送一封信去青丘。”
羽京墨又要了一口手中的果子,嚼了幾口:“沒用的。塗山淞忙著他自己的事,不會出手幫景國的。”
“不是叫他幫忙,我只是……”路辛夷嘆了口氣,想到塗山淞少年離家,如今驟然回去,想來也是舉步維艱,要不然,他也不會連一封信也沒有來。
羽京墨正要說話,門口的花露卻先跑了進來:
“公主,那森王子前來辭行。”
路辛夷本想拒絕,但想到此一別,今後恐怕再沒有相見的機會,便允了。
那森拎著大包小包進來,也沒帶別的人,只巴圖一個近侍。
一隻腳剛跨進房門,便將手裡的東西都扔到地上,衝到床前。
“嫋嫋!你還好……嗎?”
京墨見狀,轉身咬著果子出了房門,房中只剩下那森和嫋嫋兩個,他坐著床邊,不由道:
“你真是好莽撞,你也不想想,我怎麼能被她一個閨閣女子傷到。”
那森這句說的是漢話,辛夷驚道:
“你漢語說得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