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辛夷不解地問道。
“沒什麼,”卓睿笑著搖了搖頭,“你身體不大舒服,要更注意休息,我聽說你總是做噩夢,便去採了草藥給你做成香囊,今日不妨就在這前廳的臥床上掛兩個,你午睡時剛好試試。”
說著,他便轉身去掀開簾幕,辛夷還沒來得及上前阻攔,便看到卓睿呆在原地。
羽京墨因為受不了二人的唧唧歪歪,早已酣睡在臥床之上,公主畏寒,房中便多放了火盆,被窩裡又多放了幾個手爐,這會兒子正熱乎著。
可憐羽京墨又不好脫衣服,只好將領子揪開了,散著前胸和肩膀,四仰八叉地睡在床上。
卓睿的臉嗖得一下就紅了,辛夷趕忙上前一把拉上簾幕。
“皇兄,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卓睿豎起手掌,閉著眼點了點頭:“別說了,皇兄懂,古來公主飼養幾個面獸也是有的,更何況這翊王家還是乾淨的,如今我朝危在旦夕,你及時享樂,也是……
無可厚非!”
說罷,他通紅著臉,將香囊一把塞進辛夷懷中,轉身便要走,剛走兩步,又突然回過頭來說道:
“只是翊王好歹也是隨先祖打天下的功臣,皇妹,總該給男孩子一個名分的。”
辛夷有點懵,長嘆一口氣,剛想辯解,便見卓睿逃也似的走遠了。
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她回身踢開簾幕,將兩個香囊掛上床頭,見京墨一條腿掉下床,狠狠地給了他一腳。
羽京墨被踢醒了,掙扎著慌亂道:“打仗了打仗了,快跑!”
見辛夷沒好氣地盯著自己,又安定了好一會兒,他才如釋重負地撫摸著胸脯:“嚇死我了,還好是夢……”
自己的胸膛何時竟大展著?!
羽京墨一把將自己的前胸裹得嚴嚴實實的,像一個抱著寶藏的小男娃,驚恐地望著辛夷:
“你不會對我做了什麼吧?我可是一條無辜小蛇!”
辛夷翻著白眼:“你渾身上下,哪裡值得我做點什麼?好了好了……你剛剛說的八卦到底是什麼?”
然而其實用不著羽京墨說,路辛夷沒過多久也知道了這件事。
沒過幾天,公主府便收到了大皇子的婚事訊息,娶得正是怡王家的雅茗。
路辛夷一邊吃著茶果,一邊磕著瓜子,向著一邊的京墨道:
“這怡王家真的富貴不休,前有流章成了都尉,如今雅茗又成了皇妃,我看吶,他們的富貴,在後頭呢!”
羽京墨不屑道:“還後頭呢,都沒什麼活頭了,能虛一天是一天吧!”
辛夷當然知道景國要亡的事,也知道京墨有先知的本事,因此,她沒多說什麼,只是百無聊賴道:
“這次景國應該會辦個盛大的吧!我和二哥的都是匆匆辦的,我連個正式的儀式都沒有。”
“你大哥也是匆匆辦的,你想啊,如果他不這個時候娶雅茗,人家怡王能安心給他打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