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辛夷雖然心中萬般不願,但想到或許按爽了此人,此人睡著了,自己不就又有機會偷書信了?
她欣然應下,捋起袖子,便用力在那森背上按下。
作為資深打工人,路辛夷早已久病成醫,深知哪裡是最容易痠痛的地方,才不過兩三個回合,那森便又是疼痛又是舒服的,竟喊出了聲。
門外,一老嫗路過此門,拿了一盤子的藥酒物品,正要敲門,卻聽見裡面已經熱火朝天地按了起來,不由得心生疑惑,罵罵咧咧道:
“這搓澡按人的活兒都有人搶?真是生兒子該沒屁眼的命!”
那森喘著氣,不由得叫好道:
“路……姑娘,好手法啊!我們月國女子強悍,卻也沒有姑娘這等手勁,景國果然人才輩出啊!”
路辛夷笑道:
“這才哪跟哪!我跟你說,你這每天舞刀弄槍又愛裝的,騎個馬都要斜倚著,肩頸肯定有問題,我今兒個沒帶藥酒,要不然搓熱了,給你來一通大活血!”
那森搖搖晃晃地伸出一根大拇指:“專業,連我愛……斜倚著騎馬都能看出來!”
又按了約莫半個時辰,那森肩背都搓紅了,路辛夷深嘆自己是個被網文耽誤了的好按摩師,她下床趁著喝口水的空檔,回身來看的時候,那森已經沉沉睡去了。
喜得路辛夷將水急忙放下,抄著胳膊便開始四處搜尋那森的包裹。
“這個羽京墨真的不靠譜,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幹嘛,女人果然還是得靠自己!”
路辛夷一邊翻找,一邊低聲咒罵羽京墨。遙遠的,在穿過迴廊、房間的酒樓小偏房之中,一間空著的小臥房上,正盤著一條小蛇,那小蛇忽而猛地抽搐了一下,好似人打了個噴嚏。
但隨即,小蛇搖了搖腦袋,又沉沉睡去。
夢中,羽京墨笑道:“還想指使吾,還真當吾會替你偷那玩意兒?唉,離了你正好睡覺!辛夷公主啊辛夷公主,今兒個你若是逢凶化吉,我羽京墨就在這人間多呆上幾日,若是你不幸歸西,那我便回我山頭長眠去嘍!”
一通翻箱倒櫃後,路辛夷果然找見一個包裹,她翻出裡面信件,足足十幾封。
可是一看那信件封面,路辛夷便傻了眼——
她雖然會說一些月國語,可這月國的文字,她是一個也不認識啊!
索性賭一把,一不做二不休,路辛夷從那十幾封信件中抽出兩三封,又將包裹放回原位,躡手躡腳地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此刻已是將曉時節,她將信揣在懷中,回到房中,見淞依舊睡著,便藉著曙光,將那幾封信件一一拆開了照貓畫虎重抄一遍,繼而轉身又回到那森房中,將信件給他放回原位。
如此一來,便是她這幾封信件偷錯了,也好方便日後行動才是!
她將謄抄的信件收好,翻身上床準備睡覺,見淞身上什麼被褥都沒有,又特意拿了床被子蓋在他身上,這才甜甜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