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往後面走,朱翊鈞一邊吹著口哨,手裡面搖晃著玉佩。
這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樣,絲毫不像一個皇帝。
陳矩低頭跟在後面,臉上帶著笑。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可是陳矩知道陛下的心情非常好。只有在陛下心情好的時候,才會如此狀態,做一些不合規矩的事。
轉頭看了一眼陳矩,朱翊鈞問道:“錦衣衛那邊怎麼樣了?”
“回陛下,還在探查階段。”陳矩小心翼翼的說道。
說是探查,實際上就是拖延時間。
劉守有還是選擇了一條極為保守的道路,這條路更穩妥,更不容易出事。
先探查,拖上十天半個月然後再查,最後弄出一些人來頂包。
等到所有事情都完成,至少三個月。在這三個月時間裡,朝堂上下還不一定發生什麼變化。
就拿太后的病來說,沒準三個月之內就好了呢?
如果要好不了,那就死了呢?
無論是好了還是死了,這件事情都沒有人顧得上,所以也拖著,拖到張居正回來也是好的。
劉守有把文官的辦事套路用的很是成熟。
朱翊鈞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隨後說道:“那就由他去吧。”
向前走了不遠,朱翊鈞就看到了站在迴廊之下等著的張誠。
走到他身邊,朱翊鈞就停下了腳步,看著張誠問道:“東廠那邊怎麼樣了?”
“回陛下,東廠積極探查,這兩天就會動手。”張誠連忙躬身道。
在這件事情上,張誠真還沒說謊,只不過最終事情會辦得如何,他的心裡面也沒什麼底氣,回頭找董大寶問問。
雖然張誠到東廠的時間不長,但是已經收了一個心腹——董大寶。
他能從董大寶的眼中看到野心,他自己也有野心,兩人算得上是一拍即合。
只要董大寶能夠幫他做事,其他的都不算事。
雖然心裡沒底,張誠還是要硬著頭皮說。他不能向劉守有學,有些是劉守有能說,他不能做。
看了一眼張誠,朱翊鈞想了想說道:“輪值吧。”
說完,朱翊鈞邁著步就向前,走了出去,手裡面依舊晃動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