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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風雨 (2 / 4)

太子突然臉色一變,指著李垣破口大罵:“胡說!血口噴人!父皇明鑑,兒臣從未做過這些腌臢之事。”說著,太子“咚”一聲重重跪在地上,磕著頭辯解。

武成帝心痛至極,兩個兒子互相攀咬,拒不認錯。除了心痛,更多的是失望。一個當朝太子,一個天資聰穎,哪個都是他心頭上的肉,如今卻兄欲弟亡,弟要兄死,全然不知兄友弟恭四個字。武成帝長嘆一口氣,抿著嘴,暗自思索。若是將來自己駕鶴西去,這麼大個國家交給這樣的兒子,怎麼能放心得下。

太子無視武成帝的神色異樣,繼續與李垣辯解:“四弟,你有何證據證明是本宮貪汙,那錠銀子分明刻的是你的垣字。四弟,莫要再推脫罪責。”

李垣輕哼一聲,衝著殿外喊了一句:“帶上來。”話音剛落,只見東宮管事方白被兩名太監押了進來,方白進殿的一瞬間,太子立馬變了臉色。方才還底氣十足的與李垣爭論的太子一下子洩了氣,怔怔的看著方白被押到武成帝面前。

就在方白被押解進殿之時,李敖也來到了和政殿。他扔給門口的小貴子一袋銀子,問道:“裡面什麼情況?”小貴子將殿內的情況簡要告知李敖,李敖見自己的局沒有白做,心裡暗自得意。即使如此,他卻強壓喜悅之色,說道:“既是如此,那我便去幫兄長們解解圍。”

殿內,李垣站起身將方白推搡到太子面前,問道:“太子哥哥難道要弟弟幫你說出你受賄之事?”

太子忙對著武成帝磕了個響頭,說道:“父皇,兒臣管教不嚴,竟不知這廝揹著兒臣私收賄賂,兒臣這就替父皇懲處了這逆賊。”

太子說完,不等方白辯解,便拔出武成帝床頭用作防身的匕首刺向方白胸口。方白睜大眼睛看著太子,眼神中充滿了怨恨與不解,然後一點點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不再動彈,傷口處還在不斷湧出鮮血。太子殺了方白後倒退兩步,喘著粗氣,衣服上都是血跡。

就在太子刺殺方白的同時,李德順驚訝的捂住嘴,李垣快速閃到一旁,只有武成帝彷彿已經預料到太子會動手,面色如常,冷冷的看著太子。

許久未言的武成帝開了口:“太子。”武成帝怎麼也沒料到,自己立了這麼久的太子竟如此兇殘。他沉迷酒色,自己且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安慰自己等他登基便會改過。他拉攏朝臣,結黨營私,自己替他辯解是剷除異己。如今他竟當著自己的面殺了心腹之人,如此蛇蠍心腸怎能堪當大任。罷了,這個太子之位是該易主了。

太子並不知武成帝已經對他失望至極,還以為自己解決了一件棘手之事,向武成帝邀功:“父皇,此人已被兒臣就地正法,父皇放心,兒臣一定嚴懲涉事人等。”

李德順走到殿外招呼宮人們:“來人,快把這兒收拾了,別汙了陛下的和政殿。”外面候著的小太監們立馬進來將方白的屍體拖下去。

李垣見自己好好的一手牌被太子硬生生揉碎,心中頗為不甘,他嘲諷道:“太子哥哥如此為父皇著想,孝心感天動地,父皇的病一定會好起來。”

證據確鑿,他們二人不僅不認罪,還針鋒相對。為君者,哪裡能像他們這般心胸狹窄!武成帝指著他們二人帶著怒氣說道:“你們!!!”他本想重重處罰他們,隨後武成帝壓下胸中憤慨,長嘆一口氣,強行改變了主意,道“既然如此,太子就去查出與這廝暗中勾結之人。至於垣兒,禁足一月思過,無旨不得擅出。朕乏了,都下去吧。”

李敖進殿時先是看見被拖出去的方白,又看見方白被拖行留在地上的血跡,心想:太子果然狠毒,方白替他做了那麼多事居然落得如此下場,可悲。不過這麼一來,想必我這位太子哥哥儲位不保啊。

李敖走近後行禮:“兒臣拜見父皇,父皇身體可好些?”然後看了看太子衣服上的血跡,故作驚訝的說道:“呀,太子哥哥受傷了?怎麼弄得這一身的血跡,快叫太醫……”

武成帝打斷李敖:“你這哥哥厲害的很,他那裡會受傷,他只是傷了別人!敖兒來和政殿有何事啊?”武成帝說完,太子悻悻的站在一旁,看上去彷彿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李垣見太子不說話,先開了口:“六弟,父皇身體抱恙,有什麼事不妨日後再說。”

李敖並未理會李垣,一本正經說著:“父皇,兒臣今日前來,只為討一個公道。”

武成帝疑惑,他要討公道?為誰?難不成是蘇家那個小姑娘,溫妃還沒說什麼怎麼李敖先來要說法,這孩子究竟在想什麼。於是問李敖:“討何公道?”

李敖繼續說道:“父皇,昨日清樂百天宴時飛來的群蜂,使蘇姑娘受了好大的驚嚇,夜間做夢都會驚醒。兒臣望父皇明查,還蘇姑娘一個公道。”

太子一副看熱鬧的樣子,說道:“就為這事兒,六弟未免過於關心蘇姑娘了吧。”

李敖看了一眼太子,回過頭繼續說:“父皇,幕後之人表面上是衝著蘇姑娘而來,實則是為扳倒王蘇兩家。父皇想想,蘇姑娘起舞引來群蜂,若是有心之人以此為由陷害王蘇兩家謀逆犯上。一擊除去父皇兩位重臣,此人心機可想而知。”

武成帝見李敖如此執著於替蘇世鳴不平,卻又無法和他說此事乃是太子所為,只好糊弄李敖:“王太尉和蘇織造向來勤勉,朕自然不會聽信讒言,但是如若真有人有此心思,朕必嚴懲。”

太子見武成帝氣消了很多,便打趣李敖:“六弟,父皇如此寵愛你,你卻一心在姑娘身上,怎麼對得起父皇的良苦用心?”

太子剛說完,李垣便急著將太子往火坑裡推:“說起此事,我倒是想問問太子哥哥,聽聞太子的花園中引種了些新鮮花種,皆是容易吸引蜂蝶的品種。我倒有些不明白,難道這蘇姑娘的衣裳是用太子哥哥的鮮花做的,怎的起舞便可引得群蜂而至。”

太子詫異,李垣怎麼會突然將這兩件事聯絡起來,他的確想過用花粉去設計為難蘇世,可未曾實施便被常文勸住了。看李敖今日對自己的態度,就好似見了仇敵一般。難不成是李垣做了什麼手腳,還拉著李敖一起將這黑鍋扣在自己頭上。

太子立馬辯解道:“父皇,前些日子太子妃說想看新鮮花種。兒臣想著母后時常勸導兒臣要夫妻和睦,做丈夫的須得時時想著妻子。兒臣便派人尋了些不一樣的花種,挪到了東宮。此乃兒臣家事,不知四弟為何會以為兒臣會加害蘇姑娘?”

武成帝此時已經不想再聽太子和李垣說任何話,他咳嗽了兩聲,說道:“別吵了,此事日後再議,你們都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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