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世輕撫溫妃的後背,說道:“小溫子,幸虧沒給清樂穿這件衣服。”
徐太醫皺著眉頭,說道:“微臣敢問娘娘,這件衣服是何人所制?”
溫妃望著徐太醫,說道:“這……”。
屋內眾人除徐太醫外皆知這件事與淑妃脫不開干係,若不是綺凌姑娘請來徐太醫查驗,只怕公主與溫妃難逃一劫。
蘇世:“小溫子,不管始作俑者是誰,她必定會暗中查探清樂的狀況,所以此事最好先不要聲張。綺沂姐姐,姨母還未出閣時你在家中畫衣服繡樣便是最好的,你畫張這件衣服的繡樣。我借送東西回家將繡樣夾帶回去,讓父親暗中差人做件一模一樣的。”
溫妃:“世兒,你可有了應對之策?”
蘇世:“等父親將衣服送來也差不多是清樂的百天了,若不懲冶此人,你和清樂日後在宮中的日子也不好過。”
綺沂:“姑娘說的是,奴婢這就去畫繡樣。”
蘇世:“徐太醫,世兒斗膽請您開些讓清樂起紅疹的藥,只是體表發癢起紅疹卻不危害清樂身體,”說完,轉身對著溫妃說:“小溫子,我知道你愛子心切,可為了清樂,就忍這一時心痛。”
徐太醫:“姑娘放心,老臣陰日便將藥送過來。”
蘇世:“清樂太小,湯藥過於苦澀,最好是能塗抹的藥,徐太醫費心了。”
溫妃:“世兒,這樣做真的能行麼?”
蘇世:“小溫子,你就放心吧。接下來幾天,一定要放出風去,就說公主生病,身上紅疹不斷,太醫也無藥可醫。若陛下問起,便說是從三日後逐漸開始起紅疹。等清樂百天宴那天,幕後之人自會按捺不住,原形畢露。”
徐太醫:“既然蘇姑娘已有對策,那老臣先行告退,陰日將藥給娘娘送過來。”
溫妃:“多謝徐太醫,只是今日之事萬不可再多一個人知道。”
徐太醫:“老臣陰白。”徐太醫行禮告退。
溫妃:“世兒,這衣服既有問題,不穿即可,何必再做件一樣的?”
蘇世:“小溫子,那淑妃如此驕橫,若近日清樂穿著她送的衣服,她必定會放鬆警惕。百天宴當天也給清樂穿這身衣服,加上清樂身上的紅疹,就是我們不說,難道陛下心裡不會猜忌。到時候若讓太醫當場診斷,就看淑妃如何自辯。”
溫妃看著蘇世,說道:“我一人受她責難便也罷了,你若因為我而捲進後宮是非…...”
蘇世打斷溫妃的話,安慰道:“我怕什麼,我在宮裡呆不長久,她就算為難我也得看看我那時還在不在宮中。放心吧,沒事的。”
同一時間,坤露殿中。淑妃站在院中花圃前,花圃中各色牡丹,甚是好看。淑妃拿著水壺澆花,淑妃貼身宮女紅櫻站在一旁。
紅櫻:“娘娘,那衣服上浸染的汁液足夠使公主生病了。”
淑妃得意一笑:“這溫妃,自己照顧不好孩子,可與本宮無關,她怎麼想也不會想到是衣服的問題。就算是查到了,本宮大可找個替死鬼,反正不是本宮親手做的衣服,就是陛下也不能怪到本宮身上。”
紅櫻:“娘娘思慮周全,奴婢佩服。”
淑妃:“告訴咱們安排在翎雲殿的人,時刻注意著公主的動靜,有情況及時稟報。”
紅櫻:“是。”
淑妃笑著摘下一朵白色牡丹,說:“本宮這花近日長得不錯呢。”
武成帝坐在龍椅上,揉了揉太陽穴。此時,禮部尚書章冶進來站在武成帝面前。
武成帝:“章愛卿,林之祥入獄,吏部尚書這個位置不能空太久,你可有舉薦的人選。”
章冶:“陛下,吏部侍郎孫玄做事一直勤懇,多年未被提攜卻未曾抱怨,為人正直,若孫大人即位,想必能改變吏部貪腐盛行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