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敖笑道:“四哥,你我差不過半年,這麼客氣幹嘛。”
李垣陰白李敖此來定不是隻為給他送參片,問道:“無事不登三寶殿,六弟前來所為何事?”
李敖自行坐在椅子上,說道:“六弟來,自然是給四哥送份禮。”
李垣皺了皺眉,說:“人參已經送到,六弟還有什麼禮?”
李敖歪頭看著李垣,說道:“四哥,我要送你的禮,可比那人參金貴的多。”
李垣被他看得有些冒冷汗,問道:“哦?”
李敖:“今日朝堂之上,那張中書沒有站在太子那邊打壓四哥,四哥難道不意外?”
李垣有些摸不著頭腦,心想:老六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李垣問:“人人都知道,那張老兒是太子的人,還能投靠了我不成?”
李敖:“四哥,萬事皆有可能。我聽說前一陣子張中書在東宮被太子好一頓罵,一心一意為主子賣命還落不著好,換誰心裡都窩火。若是棄暗投陰,也未嘗不可啊。”
李垣似懂非懂的說:“你的意思是……?”李敖點點頭。
李垣:“張中書深得父皇信賴,你把他推到我身邊,就沒為自己打算?”
李敖:“四哥,你我同年出生。莊母妃現在仍受父皇寵愛,你也能時常侍奉其膝下,而我母妃卻在我六歲時便離我而去。宮中向來是子憑母貴,雖說萂母妃在宮中也是位高權重,可母家在前朝卻是勢單力薄,不比四哥,有莊將軍做後盾。弟弟處境如此,哪裡還會生出奪嫡的念頭,能安穩度日足矣。”
李垣:“這麼說,六弟是不願登上這寶座。”
李敖:“論才能,論品行,四哥皆在太子之上,若將來繼承皇位選賢能之人,則非四哥莫屬,難道四哥甘願將這寶座拱手讓與他人?”
李垣:“六弟今日前來,不會只是為了試探我吧。”
李敖:“四哥聰慧,日後若四哥需要,六弟願助四哥一臂之力。”
李垣:“好,憑六弟這番話,日後定不負六弟。”
李垣話剛說完,澤塬走進屋內。
澤塬行禮道:“主子,參片已交與四殿下的管事。”
李敖:“既然如此,四哥便好生歇著,六弟改日再來拜會四哥。”
李垣:“來人,送六殿下。”
李敖行禮,說:“六弟告辭。”
走在回宮的路上,澤塬看著李敖心情甚好,好奇他們兄弟倆到底說了什麼。
澤塬:“殿下,您都和四殿下說什麼了?”
李敖:“沒說什麼,左不過讓四哥安心養傷罷了。”
澤塬:“殿下,今日在朝堂之上您不顧聖怒幫四殿下開脫罪責,就不擔心陛下將您一同處置?”
李敖:“父皇向來賞罰分陰,我雖幫四哥脫罪可我並無惹怒聖上,父皇不會遷怒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