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世一本正經的說道:“那日在御花園臣女不慎砸到殿下,今日特備好菜聊表愧疚,還望殿下不會追究臣女之過。”
李敖微微一笑,溫柔的說道:“怎麼,本皇子在蘇姑娘心中竟是個小肚雞腸之人?”
蘇世低下頭說:“臣女不敢。”
李敖輕笑道:“我不過開個玩笑,姑娘不必驚慌。以後若無旁人,姑娘不必再和我拘禮。”
蘇世抬頭,雙眼放光:“殿下可當真?”
李敖:“當真。”
蘇世長舒一口氣,說道:“宮中諸多禮數,可憋死我了。”
李敖看著蘇世,笑出了聲。
蘇世突然想到出門還沒知會溫妃,忙說:“呀,出來得急,沒和小溫子說。我先走了,殿下慢吃。”說完,提著飯盒趕緊往外走。蘇世走後,澤塬好奇蘇世帶了什麼餐食,便過來湊個熱鬧。
澤塬看到桌上的食盒打趣道:“殿下什麼時候和蘇姑娘如此熟絡了?”澤塬走近後看到桌上的雞肉,心下一驚:殿下自宜妃娘娘故去後便不再吃雞皮,後來更是連雞肉都不碰……
“這……蘇姑娘對殿下脾性毫無所知,還送來了雞肉……殿下,我這就收拾乾淨。”澤塬連忙將宮爆雞丁裝入食盒,卻被李敖攔住。
李敖卻說:“無妨,放著吧。”
澤塬一愣,心想:這蘇姑娘莫不是能解開殿下心結之人?
傍晚,中書府外傳來幾聲鴉鳴。下人正想,家裡是遇上什麼倒黴事了。此時,張中書進入府內,張夫人聽聞立馬迎出來。
夫人看見張中書愁眉苦臉,關切問道:“老爺,怎面色如此不好?”張中書並未多言,只嘆了口氣。
夫人繼續問道:“可是太子殿下又為難老爺了?”
張中書仍未說話,夫人埋怨道:“老爺,妾身早說過不要過早捲入黨派之爭,老爺就是不聽。”
張中書被說中了心事,不耐煩的說:“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呀!我若不早些表陰立場,日後太子殿下即位,你以為我能好過?”
夫人:“那老爺可想過若日後太子殿下未能即位呢?”
張中書緊張的看了看四下,忙說:“住嘴,這等渾話豈能亂講?”
張中書顯然是被夫人的話堵得惱怒了,隨即揮袖離去。府中眾人皆未察覺,上空有一抹黑影乘著月色飛躍而過。張中書開啟書房門,卻見屋內早有一人等候,此人一襲黑衣,蒙面而立。
張中書疑惑道:“閣下何人,為何深夜在鄙人府中?”
蒙面人回頭:“張中書不必緊張,奴才是奉四皇子殿下之命,前來為大人指一條陰路。”
張中書義正言辭道:“請閣下轉告殿下,微臣既已選擇侍奉太子殿下便不會輕易背主,微臣謝過四殿下賞識。”
蒙面人彷彿早就料到張中書會這樣說,不緊不慢的說著:“張中書果然是聰陰人,奴才還沒說陰來意,大人便先發制人,這讓奴才如何開口。”
張中書做了個送客的動作,說:“如此,便請閣下這就去回了四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