萂妃忙扶起李敖,慈愛的拉過他的手,說著:“敖兒,母妃聽澤塬說你近來心情不好,便親手做了你喜歡吃的糕點,你快嚐嚐,味道可好。”
李敖笑了笑:“多謝母妃。這個澤塬兒臣定要罰他,無端的惹母妃擔心。”
萂妃拍了拍李敖的手,替澤源解圍道:“他一個下人,還不是為著主子著想。你呀,該對澤源好點,難為他事事都以你為重。”
李敖扶著萂妃向殿內走去,萂妃:“你呀,打小就什麼事都藏心裡,澤塬說你上次從御花園回來,就拿著宜姐姐的畫像把自己關在屋裡,他擔心你才來告訴本宮,傻孩子。”
李敖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母妃,我……”
萂妃拉著李敖的手,進入內殿,對隨從說:“本宮與六皇子敘敘話,你們下去吧。”侍女和太監彎腰行拱手禮退下。
萂妃與李敖面對面坐於榻上,萂妃:“敖兒,宜姐姐去得早,陛下念著我與宜姐姐一同進宮的情分讓我撫養你,也算慰藉姐姐在天之靈。”
李敖想起他的親生母親,又回憶起萂妃這麼多年對他的關愛,不禁哽咽道:“母妃,您待敖兒視如己出,為了兒臣能安心而不生養。母妃,您的恩情敖兒這輩子都報不完。”
萂妃聽著流下眼淚,說道:“傻孩子,娘還要什麼孩子啊,你就是孃的兒子。姐姐若是泉下有知,看著你如今文采出眾又待人寬厚,還深得陛下寵愛,定會開心。”
李敖看著萂妃,眼神中滿是對母親的感激,說著:“兒臣感念母妃多年撫育照料,亦不會辜負母妃期待。”
萂妃笑了笑,開啟糕點盒,說:“年紀大了,想起來往事這眼淚自己就下來了。好了,快嚐嚐這糕點。”
李敖拿起糕點,吃了一口,說道:“嗯,母妃做的糕點還是這麼好吃。”萂妃看著李敖,眼神中盡是欣慰。
疇翰宮中母慈子孝,然而東宮那邊,太子得知涉案官員被捕,勃然大怒。太子一邊穿衣一邊一腳踹開跪在地上的張中書,嘴裡罵著:“混賬東西,這都多久了還查不出那些人是誰殺的,若將來父皇查到我頭上,這不明擺著告訴父皇那些人都是本宮為滅口殺的。”
張中書趴在地上低著頭,說:“殿下息怒,殿下,咱們查不到是誰殺的,陛下那邊同樣查不出來兇手。既封了口解了後顧之憂,亦不必擔心陛下藉此查到咱們頭上,豈不兩得。”
床幔後出來一個身姿綽約的女子,邊走邊說:“殿下,怎麼生這樣的大的氣,看得奴家心疼。”
太子全然沒有理會張中書說的話轉身抱住美人,說道:“喲,本宮怎捨得讓美人擔心呢。”
張中書試圖將太子的注意力轉移過來:“殿下,殿下。”
太子罵道:“吵什麼吵,還不快滾。”顯然,張中書比不上太子懷裡腰肢妙曼的美人兒。張中書聽罷,起身向太子行禮,隨即走出東宮,一路上都在搖頭嘆息。
信安殿內,王太尉對著武成帝說道:“陛下,楊將軍派人送來戰報,倉巴郡已經收復,其太守已畏罪自盡。”
武成帝龍顏大悅:“好,楊愛卿果真不負朕所託。”奪回倉巴郡,讓武成帝暫時忘了早上的憤懣,多了點笑容。
王太尉欽佩道:“楊將軍指揮有方,武功超群,我們東蚩國的男兒也應如此。”
武成帝附和道:“愛卿所言極是,好男兒當得出將入相,文武兼濟。”
武成帝轉念一想,又說:“既是這樣,便趁著春獵看看京城中的公子中可有文武雙全之輩。朕就命你協辦此事,傳令下去,朝中正三品以上官員家中公子,皆可參加此次春獵。”
王太尉躬身道:“微臣領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