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夏不知道自己昨晚是怎麼睡著的,早上趙樂陽在外面敲門的時候,她睜眼,彷彿做了一個很漫長的夢。秦舒夏一直很羨慕何稚晚的睡眠質量,不管多難受,只要閉眼,就睡的堪比昏迷。
她剛開門就看見趙樂陽抱著大包的豆漿油條喜滋滋的朝她笑,“怎麼樣?哥們兒起早給你買的早飯,感動嗎?”一邊說著一邊往房間走。
“你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秦舒夏故意頂他一句。
“你能不能別咬呂洞賓的心。”趙樂陽氣的想動手。
他抬手將早餐一件一件的拿出來放好。秦舒夏走到床邊拿起手機,何稚晚破天荒的早起給她發資訊。
“起了嗎?”
“今天的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等你回來,我們出去散心吧。”
秦舒夏透過這隻言片語能感受到她的著急和擔心,她給她回了一個笑臉,“好,我們去馬爾地夫。”
從小到大,沒見過大海的何稚晚,對於大海有著一種執念。高中她從地理書上看到馬爾地夫的照片時,就興沖沖的跑去找秦舒夏,她說,以後砸鍋賣鐵也要去馬累。作為理科生的秦舒夏當然不知道馬累是哪,當她百度出來後,忍不住掐著何稚晚的脖子說,“醒醒吧,等我成了富婆,我給你包個島。”一晃很多年過去了,何稚晚對馬爾地夫還是念念不忘,家裡到處都是關於那的雜誌海報,讓秦舒夏很頭疼。
看到秦舒夏的資訊,一早上蔫了吧唧的何稚晚瞬間滿血復活。看來趙樂陽在她身邊,她恢復的挺好的嘛。她立馬開啟了對話方塊,“你說的哈,給我包個島。”
今天的陽光好像更暖和一點了,何稚晚從公園座椅上站起身來,然後深深吸一口氣,整個人都開心起來了。
陸宇遠遠就看見伸著懶腰的某人,看著她上揚的嘴角,他開始陰白無論人們怎麼壓抑自己的情緒,快樂是藏不住的。他記得這句話在何稚晚的影片裡出現過,是一個春節,她孤身一人在一個古樸的小鎮放煙花,然後提著紅燈籠在鎮上閒逛。她說,這樣古樸的年味好久不見。那是他到西藏的第一個春節,看完她的影片就去站崗了,好像她成為他生活中的一種習慣。
“怎麼,今天心情這麼好?”他走過去,順便把手上的牛奶遞給她,今天早上她憂心忡忡的,根本沒心思吃飯,所以他特地繞到外面的早餐店給她買了一杯熱的奶。
“我可能在馬爾地夫有島了。”何稚晚說著忍不住笑了,有點喪心病狂。
陸宇擰礦泉水的手停住了,舌頭頂著腮看著她好久,然後認真的問:“買島需要轉戶口嗎?”
何稚晚被他問愣住了,嘴裡吸著牛奶含糊不清的說:“買島有錢不就行了嗎?”
陸宇被她逗笑了,仰頭灌了一口水,然後隨性的坐到椅子上,長腿習慣性的伸著,看著何稚晚懶洋洋的說,“買房都要轉戶口呢。”
何稚晚咬著唇沉思一會兒,隨之把牛奶塞到陸宇手裡,自己則坐在他旁邊拿出手機開啟了百度,嘴裡還叨叨著,“我得查查。”
陸宇看著手裡的牛奶,再看看一邊認真的姑娘,滿頭黑線。起初他以為她是沒睡醒,現在看她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被傳銷組織洗腦了。“姑娘,您能不能先把牛奶喝了,一會兒就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