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扭曲的。剛才是姜默喊他們到辦公室談話,他們不願來;現在談話崩了,姜默讓他們走,三人又不敢走了。
不是還想為自己辯解開脫,實在是看姜默的樣子,三人非常擔心她會一時想不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儘管在他們心中,姜默向來以理智清醒的面貌示人。
沒轍,驟然丟擲這麼個大料,姜默沒對他們破口大罵,已經相當剋制了。
但這會剋制沒用,李邦偉和任佑安反倒更希望她能痛痛快快地宣洩一下情緒,免得憋出內傷。
三人裡面,唯一還沒把姜默得罪徹底的,就剩韓鈞了。
於是理所當然的,剩下兩人把希望全部寄託在他身上。任佑安假裝出門,臨走前偷偷戳了韓鈞一下,眨巴著眼睛,微微朝姜默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韓鈞不傻,自然猜得出教練所求何事。可他能做什麼?
頂著姜默的怒氣硬上,他還沒頭鐵到這程度。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韓鈞明白得很,哪怕接受到了任佑安的訊號,他心裡稍一權衡,還是決定很沒骨氣地開溜,並且在最後一個出門後,貼心地帶上辦公室的門。
“不是,你關門幹嘛?”見他不配合,任佑安有些著急。不過擔心被姜默聽見,他還是把聲音壓得很低。
韓鈞搖搖頭,一把攬過他的肩膀,又招呼李邦偉:“借一步說話。”
出了基地大門,確定姜默和隊員們都聽不見了,韓鈞才皺著眉頭開口。
“教練,真不是我不幫你,”他面露難色,還有些不滿,“你倆揹著她整了這麼大個活,換誰能樂意啊?”
“沒想揹著她,你說,總不能讓李邦偉直愣愣地跑過去告訴她,姜默,我留學申請過了,所以有想走的打算。這麼搞不是更把她往絕路上逼?”任佑安無奈地解釋著。
“怎麼不能說?教練,不是我質疑你,你自己想,直接告訴她,或者你們商量好之後通知她結果,哪種傷害更大?”
選擇題不是這麼做的,任佑安整張臉都皺起來,不住地搖頭:“你這傷害計算的規則就有問題。”
“是我的問題,”一直沉默不語的李邦偉突然開口,“年後姜默跟我長談過一次,她知道我的難處,也跟我講了解決辦法。本來我以為留學的事沒戲,所以想安心留在戰隊,哪知道還真讓我申請上了……”
“李邦偉,”韓鈞頭一次對他有了成見,“過去種種姑且不論,你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我們也都看到了,姜默沒少幫你兜底,你就這麼對她?”
李邦偉臉色一變:“我怎麼了?”
還真是頭一次遇到這麼犟的後輩。要說他在比賽上表現得足夠突出,韓鈞也能忍,問題是他態度又差,打得不行,到底哪裡來的勇氣拽?
“遲到早退,訓練不專心,直播倒是一直沒落下。李邦偉,我仗著自己這點資歷說點難聽話,但凡你能把直播一半的心思用在訓練上,你想走,我們不但不生氣,反而高高興興送你出國。”
“你以為我喜歡直播,喜歡跟那些傻X周旋?是,我拉胯我心裡有數,所以我想把直播弄好點,這樣戰隊能多抽點錢,不至於每次去比賽還得坐公交折騰。”
不管是在俠客行還是在LW,這還是韓鈞頭一次如此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