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料到林仲龍會是這反應,韓鈞淡淡地笑了笑。
“廢話,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這事我跟姜默還有教練都打過招呼了,主要還是看新副T磨合得怎麼樣,要是好,我就跟他打輪換;不行的話,還是得我上。”
說到這,他忽然坐起身,嚴肅地說:“先說好啊,別為了讓我上場給人使絆子。”
“臥槽,哪能呢?”
嘴上這麼說,林仲龍滿臉悻悻之色卻出賣了他內心真實的想法。
“行,這話我記著了。還有,怕你記不住,提醒你一下,我知道你現在有野心,已經在劍指春季賽冠軍了,這個前提就是新人磨合得足夠順利,對吧?”
“對。”林仲龍疑惑地點點頭,完全猜不出韓鈞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所以你真別再搞出事來,李邦偉那也是。”
這句話猶如三九天一盆冰水,當即把林仲龍潑清醒了,嚇得他話都說不利索。
“鈞、鈞哥,你、你怎麼突然說這個?”
韓鈞這才微微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無奈地笑了笑。
“昨晚你跟李邦偉大聲密謀,有幾個人沒聽見的?”
哦豁,大型社死現場。林仲龍像個西紅柿一樣,從臉一路紅到脖子根。
“有那麼大聲嗎?”他還抱著一絲僥倖。
韓鈞卻像是沒聽見一樣,繼續順著自己的話往下說。
“真尼瑪,蜀中無大將,廖化作先鋒。”
“啊?”沒料到老隊長突然拽文,林仲龍聽傻了。
“算了,”韓鈞擺擺手,有些意興闌珊,“你現在是隊長,得有個能服人的樣子,不要搞小團體,抱團排擠人。順子和酷寶都願意聽你的,你可千萬不能仗著這點交情在隊裡擺譜,聽見沒?”
用姜默的話說,韓鈞這番說教挺沒邏輯,林仲龍沒太理清前後的聯絡。但韓鈞總不可能害他,況且新人來到戰隊之後的事誰都說不準。現在答應下來,也好讓韓鈞安心過好這個年。
於是林仲龍毫無心理負擔地點頭:“行,我記著呢,鈞哥你放一百個心。”
放假的第一天,姜默本想體驗一下久違的“睡到自然醒”。然而造化弄人,一大清早天還沒亮,她就被林真實稀碎的動靜驚醒。
由於大腦還帶有工作狀態的慣性,姜默還沒細想,人已經半坐起身,琢磨著今天要把哪些工作安排好。
直到林真實不好意思地讓她接著睡,她才記起,安排什麼工作,今天到晚,基地裡不知還有幾個人能留下。
不過起都起了,她到底閒不住,還是幫林真實收拾好行李,又把人送上出租,招呼她有事及時聯絡,這才回到房間。
路過任佑安宿舍門口時,姜默非常不幸地聽到一些秘辛。
整個隊只有任佑安是一個人住的,這也給了他錯覺,說話不太有顧忌,全然忘了這時候基地裡還有不少活人在呢。
一聽到他滿口方言,姜默就猜到他八成是在跟家裡人說事。
本著知道的秘密越多,越容易被滅口的信條,姜默不欲多留。奈何任佑安說到激動之處,聲音也高了不少,她想聽不見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