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說林仲龍心中的仇恨值,聶容昆和謝保平堪堪打個平手。但是,不管怎麼說,聶容昆是憑實力一步步打到聯賽冠軍的,相比之下,謝保平一個來歷不明的教練,水平給陳煜兵提鞋都不配,居然有臉對隊員指指點點,好大的官威啊!
好在林真實沒給謝保平準備禮物,事實上,她都不知道隊裡有謝保平這麼號人,還以為戰隊教練是由韓鈞兼任的,為此專門在韓鈞卡片的左上角畫了一個五角星。
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全部卡片中,只有姜默和韓鈞的專屬被區別對待。姜默嘛,說得過去,畢竟同為女性,跟兩個姑娘接觸多。但是韓鈞憑什麼?隊長了不起啊?
當然,隊員們是不敢公然挑出這個刺的,只有李邦偉仗著跟陳曉露多說過幾句話,拈起韓鈞的卡片,故作疑惑地問:“陳曉露,我有一個疑問,不知道答案會被憋死。為什麼韓鈞比我們多個星星啊?是不是畫錯了,原本是想畫給葉星臣的?”
李邦偉比林仲龍懂人情世故,沒把話說得太死,還是留了條後路,方便韓鈞或者林真實順勢下來的。
而無端被殃及的葉星臣撇了撇嘴——對於林真實給他安排的形象,他不滿意,滿頭捲曲的頭髮蓬鬆炸起,看上去跟個刺蝟似的,展現出的風采甚至不及本人萬分之一。
心情不好,他也不想給李邦偉雙輔互保打配合,一記白眼飛過去:“誰稀罕那個?”
誰都聽得出他話中帶刺,李邦偉卻完全不計較,笑著說:“我稀罕啊,來,來,給我也安排一個,畫大點啊,要最大的,我喜歡。”
他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卡片強行塞在林真實手裡。
林真實手足無措,只能求助地看著陳曉露。弄明白需求後,她恍然大悟,找姜默借過筆,她很快完成。不過她沒有畫一個大大的星星,而是一個音符。
“聽說歐巴會唱歌,所以我畫了音符,”林真實笑眯眯地說,又借陳曉露之口問,“還有誰要畫嗎?”
“我我我!”錢靖琛搶在林仲龍之前開了口,“我要……你幫我畫一副眼鏡吧,要猩猩那個樣式的。”
正好打完訓練賽,可以休息,姜默就沒攔著他們找林真實要畫。訓練室一時熱鬧非凡,時不時聽見有人怒喝:“臥槽憑什麼給他的畫這麼好看?”
韓鈞早早收好了自己的卡片,趁著隊員們聯絡感情的時候,他找到姜默:“哎,有個事……”
看到他那個有事相求的眼神,姜默下意識地想跑。開什麼玩笑,她好不容易螞蟻搬家似的把工作做得只剩最後1/3的進度,韓鈞這會來,還能是為什麼?看訓練賽錄影做分析啊!
不怕幹活,就怕即將看到休假曙光之時,突然加了新的工作,那種絕望,比看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工作量時更令她崩潰。
可惜該來的躲不掉,她只能認命地主動接上韓鈞的話茬:“賽後分析是吧?我明天下午給你吧。”
韓鈞一愣,隨後笑了笑:“這次不用這麼著急,跟上次的情況差不多。”
打得菜不可怕,可怕的是訓練了這麼些時日,居然絲毫沒見好轉?姜默的臉更垮了:“呃……又被摩擦了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