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雪橇殭屍。
路漫兮腦子又被吃了,她又選了寒冰蘑菇,終於過了屋頂第一關。
大橘豆豆跟招財貓似的蹲在電腦旁,眯著眼睛,腦袋隨著路漫兮拖動滑鼠的手懶洋洋的轉動,時不時伸出爪子撓撓路漫兮的手。
“兮兮,以後回家別端起杯子就喝水,”姜琳來書房道:“今天回來看見豆豆在水杯裡舔,還洗爪子,你喝水前洗洗杯子。”
“啊?”路漫兮盯著豆豆,“讓主人喝你口水洗腳水,你怎麼這麼壞呢?”
貓咪躺在桌子上翻滾著撓人。
勞逸結合,玩到九點半路漫兮關上電腦,星期五放學後晚上路漫兮也不學習,明早還準備睡到自然醒,她晚上十一點睡,早上自然醒也頂遲八點半,電腦桌收拾好後去自己臥室換上睡衣,睡衣是鵝黃兔子珊瑚絨的,很可愛的款式。
換好睡衣解開辮子的皮筋,撓了把有點油的頭髮,明天洗吧。
路漫兮拿個帶兔子耳的粉色髮箍把頭髮繃好,然後去洗手間洗漱。
“爸,你有沒有合適的辦法把戴淵從我跟前調開?”
路漫兮打了洗腳水端沙發前泡,對還在看電視的老爸道。
路楚原道:“她上課不安靜?”
“沒有,就是看她不舒服。”
路漫兮搖搖頭,即使戴淵上課真吵她也不會給老爸告狀,學習時她定力很好,只要環境不是特別吵對她不會有太大影響,小明課間那麼逗她她都能學。
“一個班的,不喜歡別一起玩,不要太刻意,高二分科後可能就不在一個班了。”
調個座位路楚原當然有辦法,只是他覺得沒必要。
“跟鄰桌能有什麼過不去的,不往來就是了,就算不喜歡,面上和氣些。”
姜琳抓住女兒的手。
路漫兮無話可說,與其說是想讓戴淵離自己遠點,不如說是離小明遠點。
小明說她是陳醋罈子,一點都不假。
洗漱完路漫兮回臥室,書桌抽屜找出自己的日記本丟床上,拿了支筆上去寫寫,她不是天天寫日記,隔三岔五的寫寫,可能是心情,可能是讀後感,或者抄喜歡的句子。
趴床上翻開日記本,路漫兮用筆頭戳著嘴唇想,想起了小明早上那段話。
‘十年修得同桌度,百年修得同墓眠,想用你的眼睛記錄我的青春,未來我遺忘了的時候,你坐在床頭回憶給我聽.........’
這段話路漫兮越品越有味道。
同桌到共枕,最後同穴,她覺得這才是‘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本該的意義。
路漫兮邊想邊寫。
吳思明無心的幾句話,就給路漫兮那懵懂的少女心中串成了一個同心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