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美貌能殺人,她只需要露個臉就能在戰場上大殺四方!
哈拉得意地看了看在一旁看愣了的巴特,用與有榮焉的語氣說:“怎麼樣?我說的誇張了嗎?看到殿下身邊的綠裙女孩了嗎?她是碧麗阿修斯的妹妹,是公認的美人,但在殿下身邊完全就是綠葉的存在。”
“沒有!”巴特毫不猶豫的回答道:“說她是天使我都信,上帝啊,她怎麼長得?”
哈拉彎著嘴角笑了笑,心想殿下和天使可沒什麼關系,果然下一秒漂亮的猶如油畫一樣的少女抽出金燦燦的扇子,擋在了小巧精緻的面容前,輕輕地簇起了眉毛,嫌惡之意展露無遺。
她抬起纖細的手掌在半空中扇了幾下,捂著鼻子蹙眉說著什麼,聽不清具體在說什麼,但顯然不是什麼好話。
哈拉已經習慣了這位眼高於:這裡的味道真是一如既往的令人作嘔。
哈拉想象得完全正確,薇薇安正在捂著鼻子嫌棄角鬥場,這是她的日常。來到這裡,嫌棄這裡,辱罵這裡,這些都是她每日必做的事情。
甚至,今日嫌惡的詞彙都沒換,說的還是昨天的那一套。
罵完了地方,她高昂著頭顱將手扶在碧麗的手臂上,踩著漂亮的高跟鞋,走在用紅毯專門為她鋪出的小道上。
在泥濘的角樓裡,因為鋪著昂貴的地毯,所以她昂貴的高跟鞋和裙擺都不會沾染一絲一毫的。
在碧麗的攙扶下,她一路走到了前往絞盤的小船前,僕人們一手一個地毯,忙不疊地往前鋪著,生怕她的裙擺沾染上一絲一毫的汙垢。
作為一個大領主家高傲的殿下,薇薇安當然不會感恩他們的付出,她理所當然地跳上專門為她建造的小船上,和僕人們前往河中央的絞盤上。
剛到絞盤上,目之所及便是刺目的鮮血和歪七扭八的軀體。
薇薇安的心口一緊,裝出來的冷漠高傲的神情有那麼一瞬間的龜裂,她緊了緊手中的摺扇,聲調冰冷地開口:“去看看有沒有活著的,有的話扔到角樓去,別在這裡耽誤我挖土壤。”
僕人為她鋪上一個圓形的地毯在絞盤中央,讓她不會弄髒衣裙後,就去翻那些人的軀體去了。
很快,一個又一個軀體被搬到小船上,運到了角樓那邊。
那些都是活著的,現在被薇薇安運到角樓那邊就能逃過晚上被爬出來的鱷魚啃食的命運了。
薇薇安剛穿到這裡的第二個月,就見識過河裡鱷魚爬到絞盤上活活咬死活人的場面了,她因為那個畫面連著做了兩天噩夢。
作為月亮莊園最高傲冷漠的殿下,她自然不能做出維護奴隸的行為,這樣會崩人設,既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也會被系統懲罰。
所以耗費了很長時間她才想出現在這個辦法,以需要用血土壤種植玫瑰的理由,在角鬥結束後,將還活著卻無力走出絞盤的奴隸送到河對岸的角樓,讓他們有活下去可能。
但即便她想了這麼周全的辦法,依然有人會因為被她救下的人而懷疑她,所以除了救下活人,她還需要利用死人來消除旁人的懷疑。
她那位爹地,是個十足的封建領主,從骨子裡蔑視奴隸厭惡奴隸,原主被他一手帶大,也同樣地視奴隸的性命為草芥,所以她絕不能表現出對生命的敬畏,否則會有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