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昨夜傳出不少動靜,宮中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
姜公公走出來,一甩拂塵,道:“皇上龍體微恙,早朝暫免,諸位大人無需驚慌。
諸位閣老都在宮中,請六部大人,督察院,大理寺卿,冠軍侯進宮議事,其餘重臣,各司其職,不得有誤!”
眾人放下心來,姜公公代表了皇上,只要他沒事兒,事情就不大,該幹嘛幹嘛去。
不過私底下都暗暗打聽,小道訊息不斷,人心浮動。
姜公公急匆匆趕回暖閣,大冬天的跑出一腦袋的汗,一把老骨頭差點兒沒散了架。
迎面碰到石鵬飛走過來,臉色那叫一個難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
堂堂禁衛軍統領,被屬下給捆了關了一夜,該說他無能呢,還是倒黴呀!
一個失職的罪名都是最輕的了。
“姜公公好,陛下他……”
“哎,大人,咱們都是陛下的心腹,咱家也不瞞你了,陛下傷的不輕,你呀,怎的如此大意?
不說這些了,將功折罪,整頓禁衛軍,一切等皇上醒了再說吧。”
石鵬飛氣的半死,滿肚子的怨懟委屈,不知道給怎麼說,拱拱手道謝:“謝公公,皇上那邊,還請公公幫著美言幾句。”
“好說,好說,咱家還要忙,告辭!”
姜公公擺擺手,也沒回禮,匆忙離開。
繞過迴廊,回頭看到石鵬飛的背影走遠,才冷笑著啐了一口,他仗著老子是兵部尚書,從看不起自己這個閹人,正眼都不曾看過。
現在知道求著咱家了?當咱家好脾氣啊?
太監的心眼兒最小了,自尊到了極點,也自卑到了極點,更能隱忍,一次小小的仇怨,他能記著十年。
正所謂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更別說太監了。
石鵬飛還一心感謝,其不知姜公公心裡已經盤算著,怎麼弄的他死無翻身之地,最好全家都躲不開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