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出來?”褚淮舟抬眼。
想到這裡,陳馥野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了一個非常古典派的想法。
“我有跟你提到過,那個叫周怡的學姐考上舉人了嗎?”陳馥野問。
“嗯,我記得你說過。”褚淮舟點頭。
“那日看完榜之後,她急著回江寧縣衙,走得匆忙,作為朋友的我們,還沒來得及慶賀。”陳馥野扯起嘴角。
“你看,我們是不是應該在那座茶樓,為她補辦一場宴席?”
褚淮舟瞳孔微微放大。
陳馥野:“名偵探福爾摩斯曾經說過,只要排除了所有錯誤答案,那麼剩下來的,就是正確的了。”
“我能感覺到你提出了一個特別偉大的辦法。”沉默片刻,褚淮舟坦然,“但是你最好說得再詳細一點。”
“……”
陳馥野嘖了一聲,招招手,他便把耳朵貼了過來。
悄悄說給褚淮舟聽之後,他驚嘆:“太古典了!完全就是會在那種xxx巧破xx案的民間小故事裡會聽到的辦法。”
陳馥野得意地哼了一聲。
可行的辦法有了,問題是,怎麼落實。
關於這個案件的一切,都還屬於私下行動。雖然官府那邊,刑部尚書何大人的態度也很明朗,但是他公事非常繁忙,只能保證暫時不給顧青山定罪,至於追查兇手,恐怕騰不出手。
現在要做的,是動用一些小小的權力,讓茶樓重新營業,還必須得召回所有上過工的屠夫廚師,辦上一場漂亮的宴席。
破壞規則,往往需要外力。
褚淮舟二話不說,把錦衣衛木印拍在桌上:“那,我來吧。”
陳馥野覺得此刻他有點帥,有點想贊美他。
結果他緊接著下一句:“被辭退就被辭退吧!”
陳馥野:“……”
嗯。
好歹精神上還是感人的。
“往好了想,萬一這個案子真的辦成了,鎮撫司大人有沒有表揚你的可能性?”陳馥野問。
“主要是擅用權職調查份外的案件,本身就是原則性錯誤。”他托腮,“不過都走到這一步了,我不想管了,犯錯就犯錯,我反正是要追查兇手的。”
“失敗也無所謂,有我墊著底,你大膽地試。”
“反正我的職業生涯已經沒有比攬雲聲樓那一段經歷更丟臉的事情了。”
陳馥野雙目無神,欲言又止:“……”
真是每次都能在被誇之前,成功說出讓人憋回去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