郜憶丹是走了。
陳馥野總感覺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禪杖送到了?
沒錯,那柄禪杖確實是擺在了她們鋪子旁邊靠著。
但是……
這柄禪杖放在這裡有什麼用啊?
是這樣的,今天剛回來,自然是要處理在黃山論劍上的戰利品。三小隻自不必說,他們已經把自己的小獎品排列得整整齊齊了,而金芸心和自己在各項零零碎碎的專案裡獲得的獎品,自然也都給了他們。
現在唯一多出來的,就是這柄禪杖。
陳馥野死死盯著這柄禪杖,心想,這種連魯智深都揮不起來的玩意,賣了算了。
江靈看了看她。
“小花,黃大娘來了,我又要去給她傾情教學了,你自個兒繼續盯著哈,我走了。”江靈拍了拍她的肩,走了。
陳馥野稍微移開目光,心想,呵呵,現在奶茶店有了人手就是好,無論是點單還是做奶茶,都用不著她親手來了,以至於她能有空站在這裡,思考要怎麼把這柄禪杖運去烏衣巷的事情。
叫幫手嗎?店裡這會兒客人正多,江靈還要教黃大娘做奶茶,肯定脫不開身。金芸心就不考慮了,讓她一起扛真不如自己一個人來,否則她到時候又要扛禪杖,還得扛她。
其他的後廚小工也都忙得很,流水線一絲不茍嚴絲合縫,拉走誰都不行。
再說了,這是去烏衣巷那種地方,具有相當的隱蔽性和不完全合法性,叫不熟的人也不好。
並且崔婉開店每週就那麼四天,今天不去的話,後面三天都見不到她人影。而現在不去,晚了估計也見不到她人影。
最後,陳馥野是真的、真的、真的、完全不想把這柄禪杖留在身邊。多一秒鐘都不想。
這個禪杖到底為什麼看著這麼煩人啊!?
那夥嵩山和尚是不是故意的轉手的?
於是,陳馥野就這樣在禪杖前硬生生站了五分鐘。
最終,她決定,自己扛。
兩百斤而已,哈哈,也就是一百千克,等於同時扛兩個人,努努力她還是可以的。
一咬牙,陳馥野將那柄禪杖扛了起來,邁步就走。
街上的人都在看她,並且驚恐地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