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賢不避親,這才是負責任的態度。”
楚墨說道。
世人皆說瓜田楚下,舉賢避親,這對那些能力出眾之人,就因為親族有人任長官而不被認可、提拔的,又何嘗公平?
通常情況下,這樣的時代裡,世家門閥子弟的確比尋常寒門子弟要強。
王猛點了點頭。
“不是說定遠軍二十萬大軍嗎?可我看這營房,算起來也不過十二、三萬……”
吃空餉?
“定遠軍號稱二十萬大軍,實際能戰者不過十萬。
其餘為鄉兵、老弱傷殘……”
號稱邊軍最強的定遠軍都如此,那西寧是什麼情況?
那些毗鄰附屬國的西南邊軍又該糜爛到什麼程度?
楚墨都不敢往深了想。
“其實,就是禁軍,也只有七成在冊人員可戰。黑甲軍好點,也不過八成略多。”
沈宏說道。
這些並不是秘密。
一切的起因皆由軍餉太低所起。
戶部也好,天家也罷,只能是睜隻眼閉隻眼。
若是將吃空餉的刨開,實打實發放,那些軍將們拿什麼來操練?
你能指望一個天天處於飢餓狀態計程車兵賣力訓練,戰場殺敵?
所有的一切歸結到底,還是錢。
簡易的飯桌上,就著些花生米、醃的野味,以及楚墨帶的白酒,與一些醬牛肉,三人圍坐閒聊。
每每楚墨語出驚人,卻又切中時弊。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更何況偌大一座關城。”
王猛嘆息道。
“其實,定遠關佔盡地利,想要自給自足倒也不無可能。”
楚墨沉吟片刻後說道。
“平思何以教我?”
王猛知道楚墨乃商界奇才,鬼點子能賺大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