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什麼人?”
潘塗打量著沈宏。
“這位乃是黑甲步軍指揮使,沈宏,沈大人。”
楚墨笑道。
單論品階的話,黑甲步軍營指揮使都比定遠關副將要低上不少,更何況沈宏還只是個副指揮使。
但論起與皇上的親疏關係,十個潘塗也比不上一個沈宏。
潘塗面色微變,“原來是沈指揮使……潘某自論盡忠職守,從未敢有懈怠,楚公子含血噴人之言,還請沈指揮使明鑑。”
“你們遇到海盜團了?”
王猛眉頭一皺問道。
“骷髏頭海盜團。幸得大夥敢戰,摧毀來犯艦船六艘,殺敵千人。”
楚墨說的輕描淡寫,王猛與潘塗又豈會不知其中的兇險。
“所以說,潘塗將軍還是祈禱我這一路上別再遇到什麼刺殺的好。
否則,潘塗將軍,你懂的……”
楚墨看向潘塗笑著說道。
只是這笑容卻沒什麼溫度。
“本將還有要事待辦,告辭。”
潘塗臉色變幻,終究是打了退堂鼓。
譽王府府牆被拆一事,楚墨幾乎沒有受到任何實質上的責罰,聖眷之濃可見一般。
潘塗想起譽王的來信,抱拳離去。
“此人倒也善戰,奈何,道不同,不相為謀。”
王猛嘆道。
潘塗身上有股狠戾的氣息,楚墨感覺的道。
這就是個能力很強,但卻又不屬於自己人的刺頭。
軍令如山。
這樣的人其實對於一軍主帥而言真正如同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走吧,軍中備下薄酒,為兩位接風洗塵。”
行至軍營所在之處,一排排的矮房綿延開去,校場上,聲浪滔天。
十個營,五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