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人影,聽聲音倒像是女子。
這筒直是不要命的行為。
即便馬術再精,也沒有人會在這樣的雨夜如此奔馬。
被噩夢驚醒的秋菊,迷迷糊糊中掃過趙飛燕的床榻,床上空無一人。
“不好了,小姐不見了。”
秋菊一把推醒身邊的夏荷。
可憐的丫頭,沉睡中被驚醒,下意識的蹦了起來,大叫道:“有刺客!”
“醒醒!小姐不見了。你去通知小北哥和小青,我去馬展看看。”
秋菊快速吩咐道。
她萬分懊悔。
之前小姐表現出來異乎尋常平靜的時候,她就應該要引起重視的。結果到底還是被小姐裝出來的模樣迷惑了。
顧不上打傘,秋菊直接衝進雨幕中,馬廄內,燕小北的馬以及侯府拉車的馱馬全都不見了。
秋菊的心瞬間沉了下去。
燕小北跑了過來,看到失魂落魄的秋菊模樣,一顆心同樣沉了下去。
“怎麼樣?馬在嗎?小姐不在姑爺房中。”
小青的話音裡帶著哭腔。
這一晚上,先是姑爺不見了,緊接著小姐也不見了。
“小姐去尋姑爺了。”
夏荷匆匆奔來,手裡舉著張書信。
耶律仲達站在山腳下,目光看向太平寺方向,良久後,拄著盾牌,朝相反方向走去。
“什麼人?”
雨幕裡,耶律仲達警惕的看向前方。
這是自戰場上磨練出來的直覺。
這種對危險本能的直覺,已經三番五次的救了他。
“砰”的一聲,還沒等耶律仲達反應過來,手裡的盾牌猛然砸在身上,整個人被拋了起來,重重砸在地上,“咔”的一聲,套在盾牌上的左臂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扭曲著。
耶律仲達痛叫出聲。
泥濘中,被嚴重灼傷的右手摸向盾牌處的左手外翻的骨頭處,劇痛傳來。
一道強光傳來。
楚墨調出摩托,開啟大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