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養私兵歷來與圖謀不軌劃上等號。
定遠伯府會謀反嗎?沒人相信。
“這位兄臺,酒可以亂喝,話可不能亂說。”
有人不忿,出言苛斥。
數落侯府他們不反對,但這種誅心之言卻萬萬不會附和。
“亂說?侯府那贅婿與皇上在忠義酒樓密談一事大家都聽過吧?”
“那又如何?”
“你們可知那贅婿與皇上說了什麼?稅制改革!要對工、商階層增稅!”
猶如平靜的湖面被巨石衝擊,酒客這話一出口,整個酒肆沸騰了起來。
在這飲酒的,十有八九便是工、商階層。
增稅,與每個人息息相關。
“那廢物膽敢如此行事!”
“豈有此理,真真是豈有此理!”
“走,大家到侯府找那贅婿理論去!”
“同去……”
酒肆很快就空了。
連同中間的那名酒客,不知何時已是人去桌空,只餘一把銅子在桌上,證明剛剛的確有人。這種情況在京都各處酒肆、茶肆內同步發生。
侯府門前群情洶湧。
人頭接踵,怕是有上千人。
這還沒算陸續趕來的。
秋菊在門口維持秩序,苦口婆心的勸說。
奈何,一個丫鬟,誰人會聽。
有人帶頭後,全都喊著要廢物出來說話。
“姑爺不在府內,去了太倉州。”
秋菊喊的嗓子都冒煙了。
“讓楚墨出來說話。侯府再強勢,也不能拿百姓生活開玩笑!”
人群裡有人喊道。
人太多,打著燈籠的秋菊,根本無法鎖定帶頭鬧事的人。
眼見人群越聚越多,京都府衙都被驚動了。
帶傷上陣的袁捕頭領著十幾個捕快擋在侯府門前,手按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