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能低著頭,目光聚焦在地板上。
劉炳坤上前兩步,拍了拍劉能肩膀,語氣複雜的說道:“能兒終於長大了,為父甚為欣慰。”
“父親……”
劉能大為意外。
原本以為自己提出這樣的質疑會如往常般,被嚴厲警告,哪曾料到,父親大人竟然言語中頗有鼓勵之
“你可是因為楚墨而改變?”
“父親如何得知?”
劉能大吃一驚。
“那日你與寧國公世子徐庸、刑部尚書家公子冷梓楠同往忠義酒樓之事,為父早已知曉。”劉炳坤嘴角抽了抽,繼續說道:“為父也知道楚墨為你求情,方讓讓你免於責罰。你又可知,皇上當天回宮後便將為父召入宮中,所為何事?”
“孩兒不知。”
深秋的清晨氣溫並不高,劉能卻覺得背脊有冷汗冒出。
“皇上竟然問為父天下田畝幾何,若畝產八石,所收幾何……最關鍵的是,皇上竟然問起商稅年入幾多,十稅幾何?三年來,皇上這是第一次問起商稅。能兒可知為何?”
劉能眉頭微皺苦苦思索,他知道,這是父親大人在考校他。
如若是筒單的提高商稅,想必父親大人不會專門同他講此事。
“莫非皇上想改革稅制?”
劉能臉色大變。
“知道便可,切莫外傳。”
劉炳坤滿意的點點頭,鄭重告誡道。
“既然榮親王世子相邀,那便去吧。”劉炳坤想起畝產八石,想起楚家鄉,不,如今改名叫做楚家堡處幾乎一夜之間豎起的矮牆,忍不住嘆了口氣,“畝產八石?倘若真能畝產八石,國庫又如何會如此捉襟見肘?”
“楚墨其人……你且接觸接觸,譽王那邊,自有為父去說。”
想起自己主動請纓時,皇上竟然說此事已交予工部左侍郎方子墨辦理,劉炳坤便知道,這是楚墨在其間起了作用。
要知道,文皇改制後,農事,那也是戶部管轄的範疇啊。
劉炳坤感覺到了危機。
“父親……”
劉能知道父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