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梓楠想起那日父親與禮部尚書吃茶時聊起楚墨的話:幸得此子入了贅,否則定遠伯府當如虎添翼。“你們二人,回府思過去……三十日。”
“皇上,草民聽說國子監每年年底有學業評定。像寧國公世子如此聰慧之人,想必學業評定每年定是上等吧?”
楚墨笑道。
“上等?就他?”
武沐皺了皺眉頭,明白了過來。
楚墨這是嘲笑國子監裡的教習諂媚巴結寧國公的意思。
“五德子。”
“奴婢在。”
五公公立馬走了過來,恭謹執禮。
作為從小伺候皇上的人,五公公知道,皇上喊出這個小名的時候,那就是心頭火起之時。
“替朕記著,今年朕要親自審查國子監監生評定。”
“奴婢遵命。”
徐庸幾近匍匐於地。
瑟瑟發抖。
學業如何他自然心裡有數。年底評定,不過是大家看在寧國公面子給的上等罷了。
真要較真,他多半是劣等。
徐庸心中怒火中燒,卻絲毫不敢表露出來。
楚墨這輕飄飄一句話,搞不好就讓他明年派官的一事黃了。
乾國規制,國子監監生學成三年,評定A等,有被舉薦入官資格。
這給那些科舉無望的學子們提供了一條新的坦途。
每到年終,國子監教習與祭酒府裡,門庭若市便是這個道理。
武沐自然知道原因,正因此,他更為惱火。
“滾吧。”
“謝皇上。學生告退。”
冷梓楠長吁口氣,擦了擦鬢邊汗水,倒退著離開。
好在他與楚墨並未有過直接衝突。
臨下樓時,冷梓楠忍不住抬頭看了眼正朝著他微笑點頭的楚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