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來那個世界,元無極母親在生他的時候因難產去世,他從小就渴望能擁有母親懷抱。
莫非是生病痛苦的時候咒罵老天得到了回應?
好吧,感謝老天。
元無極深深地嗅著母親身體淡淡的甜香。
真好,煥然一新沒有病痛粉嫩的身體,美麗溫馨的母親,暖暖的懷抱。
真好,元無極再不去費勁這是什麼年代?這是什麼地方?
太費思量,反正自己剛剛出生,有的是時間瞭解,一陣睏意湧來,沉沉睡去。
在睡夢中的元無極自然不知道,由於他的將臨,攪亂了整個大魏朝堂。
昨夜降了一場久違的雨雪,城中各坊坊牆間衣衫襤褸的難民跪在街邊歡呼,也不覺得細細的雨雪打在面上的生冷。
只要老天還給點活路,活下去的意願就自然在心中升起,開始收拾行裝,有的已悄悄向城門聚集,一等天亮城門開啟,就回村中。
默默思量,趁著地裡還未上凍,再問莊主討些黍子,明年收點,也好度過年饉。
至於路上賓士的駿馬和馬背上帶著紅色喜帽的軍士,倒不曾注意,只是偶爾馬蹄濺起的泥水打溼衣衫,也只是抱怨偷偷抱怨幾句。
雨雪帶來冷意壓不住晉王的怒火。
幾位小宦官戰戰兢兢的抬著被剛剛杖斃的最受晉王寵愛的東廂房小黃門的屍體送出府外,只因早上多了一句嘴。
一個宮女送茶進去就被晉王踹出殿外,跪在殿外的雨地磕著頭。
王妃那更是不敢去,從孃家帶來的的嬤嬤平日都不曾紅過臉,自打早上一盆洗臉水澆了一頭,這會還不知躲在哪哭著那,反正在府中驕縱慣了,挨點打也是應該的。
梁普剛進院子,豎著耳朵聽了下聲音,便像受驚的兔子一樣又悄無聲息的溜了出去,這個時候,最好躲得遠遠的。
中書省的值房就剩下幾位書吏在默然收拾著文書,雖然晉王這幾日不曾到中書省,可誰知道啥時候過來呢?
上官們都藉著為夏侯將軍出征準備得藉口早躲得沒了人影,就可憐這些下苦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