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若是不改,指不定哪天就傷人眼睛什麼的,而且一天天長大定了性,可就不好更正了。
琥寶兒拒絕這筆橫財,然而譚淩越步伐一轉,堵著路不想讓她輕易離開。
“姑娘額角都腫了,怎能就這樣算了?”
他一低頭,望著她圓溜溜的淺色眼眸,如林間小鹿般清澈,他在西北乃至京城,從未遇過這樣的。
有時候眼緣,總是這樣說不清道不明。
白白軟軟的女子,看上去好欺負極了。
譚淩越一陣心癢,哪怕家裡讓他娶林芊蔲,他也不是不能找個自己喜歡的……
桃枝聽見金四姑娘對此人身份的猜測,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她一手攔著人,冷冷道:“這位公子甚少回京,連夫人的發髻都看不出來了麼?”
“夫人?”譚淩越這才注意到,她梳的是已婚發髻,已然名花有主了。
桃枝哼了一聲:“我們夫人和善,不與你們計較,賠償就不必了,煩請讓一讓。”
桃枝少有這等嚴厲面孔,她要是不板起臉來,軟糯的小娘子就要被人看輕了去。
譚淩越再不讓開,真要被當成登徒子對待了。
他心有不甘,只能挪開步伐,不過視線卻還落在琥寶兒身上。
金蔓大為驚訝,聽說西北民風彪悍,這個譚三公子莫不是把那一套也學回京城來了?
明知是有夫之婦,依然收不住心思?!
金蔓心裡嘀咕著,一扭頭,猛然瞧見陸盛珂的身影,她微微抽一口氣:“夜玹王?!”
他怎麼也在開元寺?而且正好撞上這個場面,屬實是巧!
蒼翠的竹叢旁,杵著陸盛珂高大的身影。
他慣常穿深色墨色袍服較多,今日卻是一身銀鱗暮山紫衣,腰繫玉節帶,頭戴金蛇纏珠冠,劍眉星目,玉山傾頹,著實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