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隊,匪徒可是在路上殺了兩個人啊,不逮捕他嗎?”年輕警員疑惑道。
張成文搖了搖頭:“不,你趕緊通知下去,讓人把這附近全部進行封鎖,任何人員不得進出,然後告訴他們,一旦發現那些行蹤詭異的人員接近廢墟,允許開槍擊斃。”
“明白。”年輕警員點頭應下,隨即又道:“這麼說我們是要配合這名匪徒先拯救傷員,然後逐一排查製造這起事故的嫌疑人對吧,需要叫人下去幫忙嗎?”
“沒這個必要,任何可疑人員通通允許擊斃,不用審訊,通知所有人,禁止進入廢墟,這下面還有爆炸殘留的放射性元素,對人體危害很大,除了蘇源自己,其他人儘量在廢墟周邊對他進行接應,儘量配合他行動。”張成文嚴肅道。
年輕警員心頭一驚:“張隊,真的要這麼做嗎……”
“一切後果由我承擔,你儘快下去通知!”
“我明白了!”
年輕警員咬牙撤走,面容愈發蒼老憔悴的張成文留在原地,默默注視著警員們有條不紊的對現場進行著全面封鎖。
張成文嗅了嗅鼻子,臉色微苦,他的衣服上還沾染著大片腐壞的幹竭血液,這些血液都是來自於那名怪異老婦的,其中還有部分是對方的腦.漿。
殺人,在張成文眼中根本算不得什麼大事。
自從業以來,他已經數不清自己多少次用槍指在別人的頭上過,從雅安一線位置退到臨安這地方,張成文一直當自己已經提前進到了養老退休階段。
但誰能想到,生活就是這樣充滿刺激。
短短半天時間,恐怖意外接踵而來,險些讓張成文的三觀趕不上五官的感應變化而變化,而與這一切牽扯重大的少年,則更加神秘無比。
截至目前為止,張成文隱隱猜測到,臨安爆發的騷亂與暴動,根本不是人為意外,或什麼恐怖襲擊。
或許……這場悲劇,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兇手。
能夠讓死人復甦的力量,是人類能夠做到的事情嗎?
張成文心中充滿驚懼,他感覺自身被一股強烈的驚悚氣息重重包圍,前所未有的危機在他的意識深處炸開,只留下無盡的恐懼,哀鳴,以及足以腐蝕人心的極端寒冷,而關於危機本身,卻沒有任何徵兆與提示。
絕望,瘋狂的氣息愈發龐大。
大街上隨處可見的就是那些步履蹣跚,身形歪歪扭扭的殘破人影,宛如一批又一批沖人低吼的瘋狗,它們瘋狂的衝破房門,鑽進人戶家裡進行著原始而又兇殘的掠食行為。
張成文眼睜睜看著一名壯年男子模樣的活屍,一口咬掉另一人的大半個腦袋時,胃部痙攣下,差點連酸水都吐了出來。
正如蘇源說的那樣,這些人瘋了。
它們不再是人們認知中的同類,而是受原始欲.望驅動,且充滿攻擊性的某個新物種,被病毒裹挾大腦的它們全身上下的肌肉幾乎完全壞死,內部的器官更是完全罷工,與常理認知相反的這類存在亦如其名——活著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