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習慣,即使在新的生命裡過了這樣多年都沒有發生改變。
“在港口黑.手黨的時候,晃一直都過得很辛苦吧?”太宰治說道。
“其實……還好。”天見神理輕輕屈伸了一下自己的食指,“因為擁有很強的異能力,加上當時哥哥就在身邊,所以在適應了以後並沒有感覺到辛苦。”
“在我面前就不用斟酌詞彙了。森先生一向是會把所有人都壓榨到底的型別。”太宰治說道。
聽到他的話,天見神理忍不住笑了起來。
“織田作的事,你……”太宰治望著他,鳶色的眼睛裡湧動著翻滾不明的情緒。他當然知道,對方是為了救自己的摯友,可是,他渴望織田作活過來,卻也並不希望自己的弟弟因此死去。
彷彿看出了他未盡言語中的話,天見神理說道:“其實,我很高興能夠在有限的生命裡救下織田作。即使不動用那場異能力,我也會在十八歲生日到來的時候失去那偷來的生命——這是我轉生的規則。”
太宰治的目光一凝:“我記得,你現在是十五歲?”
“現在已經沒有這樣的限制了。”天見神理搖搖頭,“我能感覺到,現在是最後一世的生命。我可以像任何普通人一樣,安穩地度過自己作為人類的一生。”
至於在那以後,就是屬於回歸到世界外的生物的另一場冒險了。
“我知道了。”太宰治說,“你現在也是有哥哥的吧?”
在進入到客廳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放在電視機前櫃子上的擺放照片。那是一張雙人合照,在那裡,粉發的少年抱著旁邊黑發的男孩,笑得分外開朗。
“嗯。”天見神理點點頭,“我是被收養的,悠仁算是一起長大的哥哥。”
“那他可真是幸運啊。”太宰治說道。
他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奇怪,只是等天見神理再去看的時候,對方分明又沒有任何的異常。
“那哥哥現在的生活怎樣呢?在離開港.黑以後。”天見神理抬起眼睛,認真地望著他。
“我嗎?”太宰治將自己的兩手插在沙色風衣的兜裡,語調疏朗,“我現在在一家偵探社當小職員,只是勉強餬口的樣子,偶爾還會去樓下的咖啡廳賒賬買咖啡喝。”
“誒?”天見神理有點驚訝,“那以前我專門留給哥哥生活的錢財——”
“全部都被我花光了呦~”太宰治輕飄飄地說道,“那兩家公司也都倒閉了。因為經常去入水,錢包裡的錢大概都被丟進了鶴見川吧……”
他這樣無所謂的樣子,如果武裝偵探社的成員國木田獨步在這裡,恐怕就會立刻給他一個爆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