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猝然將電話結束通話。
“看來一時半會聯系不上曉了。”家入硝子說,“只能等明天他自己回來。”
她並沒有表現出很擔心,實際上也正是如此。作為三人中心思相對更為細膩的人,她隱約察覺到,對方的態度雖然差,但是對於曉卻是更為維護的狀態。
而且,反正她最近也在偶爾試著抽一點女士煙,五條曉偷偷去喝酒也沒什麼吧?
“可惡。”五條悟望著自己的手機,憤憤地將它揣回兜裡。
夏油傑想了想,在手機上打出了幾行字之後,說道:“看來只能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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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電話結束通話之後,燈紅酒綠之間,五條曉想要去拿自己的手機,卻被對方將手往後伸,在他的視線之中眼睜睜地將手機關機了。
“你還沒有斷奶嗎,這麼離不開自己的哥哥。”禪院甚爾不客氣地說道。
聽到他話語的少年慢慢地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他一向蒼白的臉上掛著紅暈,連帶那張漂亮精緻的五官上也染上了觸目驚心的穠麗美感。
理論上,他是不被準許在這裡喝酒的。但是,在禪院甚爾的注視之下,沒有人敢上前阻攔。
“你說什麼?”酒吧裡的聲音太吵,五條曉沒有聽清對方的話。
他的大腦輕飄飄的,眼前的世界也變成了一片朦朧的觸感。他努力睜大眼睛,才能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禪院甚爾灌下了一口烈酒。他的身上帶著比少年濃烈數倍的酒氣,同樣一副醉醺醺的模樣,顯出一種自內而外的頹唐。
在聽到了對方的問話之後,他說道:“我是想說,那些家族裡的所謂天才咒術師全部都只是一群垃圾罷了。”
“世俗完全沒有意義,我們是沒有天賦的猴子,但其他的術師也全部都是腐朽的垃圾而已。”
這些字句傳進了五條曉的耳朵裡,卻難以讓他轉動自己的思維。
他幾乎沒有思考,就繼續說道:“即使是不可回收的垃圾,我也要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
五條曉拽住了對方腰腹前的衣物,微微使力,抬起頭瞪著這個站在自己面前頹唐的男人,目光灼灼:“我才不管什麼猴子和垃圾,如果世界給予我痛苦,我也要用盡全力地活著證明給它看。”
禪院甚爾望著他,忽而有些怔神。
然而,少年說完這句話就低頭,趴在了他的身上。
“嘔……”
“喂,別吐在這裡。”禪院甚爾的臉頓時黑了。
要不是他躲得快,對方就會吐他一身。灌酒的時候他可沒想過對方是這種三杯倒的體質。
他拖著少年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