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五條曉揮揮手,示意他往他的方向過去。
於是,剛剛在母親旁邊坐下的五條曉便穿過一張張長條的矮桌,走到了自己兄長的身邊。
“怎麼了?”五條曉問道。
五條悟往旁邊串了串,給自己的弟弟在墊子上讓開了一半的位置。
“快坐下,我讓後廚他們又上了一些好吃的菜。”
他靠在五條曉的身邊抱怨:“你剛剛去哪了,好久都不回來。”
男孩的身上還帶著從外面進來時候的冷氣,五條悟伸出手來,用自己溫熱的手握住了對方的手掌。
“手也很冰,你該穿上大衣的。”他現在所說的話分外像一個尋常的兄長。‘’
五條曉忍不住說道:“我不冷的。”
他掃了眼桌面上,擺著的全是他愛吃的菜餚,之前的那些甜口的菜品基本上都已經被吃了一半,要麼則是被撤了下去。
“你的手肘是怎麼回事?”五條悟的表情忽然發生了變化。
他將男孩羽織寬大的袖子往上捋,露出了隱約滲血的關節。
五條曉有些不明所以。他抬起胳膊,看了眼上面的傷口,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應該是在與禪院甚爾對打的時候摔傷的,只是他並沒有常人那樣的痛覺,所以一直不曾注意。
“可能是剛剛不小心在雪地裡摔了一跤。”五條曉沒有說實話。
如果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部都講出來的話,兄長絕對會為了自己受了這麼一點小傷就去找禪院家算賬……事情會變得十分複雜。
面前的天婦羅還是剛剛炸出來的最佳口感。
五條曉將它放進了嘴裡,滿足地咀嚼——還是不要說出來了,安穩地將這些好吃的全部都吞進胃裡。
不過,雖然是他輕描淡寫地說出的話,五條悟依然露出了不贊成的表情。
“等吃完飯就去清洗塗藥。”他說道,臉色看起來相當嚴肅。
“知道啦知道啦。”五條曉又夾了一大塊炸豬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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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
雙胞胎的天賦有著如同天塹般的差距,五條家為他們準備了不同的課程。
通用的常識類科目倒是全部都一樣,雙胞胎會坐在一起學習。
不過,對於六眼,五條家主還花了大價錢請來了一些一級術師來為五條悟講解咒術,至於五條曉,則是採取了放養的態度。
五條家主對於自己作為普通人的次子並沒有什麼期待,五條家的財力豐厚,多養一個“閑人”也完全不成問題。
“父親,”五條曉敲開了家主所在的房間的門,“我想成為一個咒術師。”
男孩的表情裡,有著一往無前的堅定。
“……”五條家主沉默了一會,說道,“你沒有咒術師的天賦,也看不到咒靈。如果作為普通人的話,不需要面對醜陋而危險的咒靈,你會在這世上過得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