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著白發妹妹頭的青年立刻上前,他的表情看起來與往常沒有什麼變化,只是鼻尖有些發紅。
“冰凝咒法。”他將手指搭在了男孩的腕上。
潔白的雪晶自此點開始蔓延,化作了一口冰冷的棺槨,將男孩整個籠罩在其中,也阻擋了裂痕的蔓延。
他閉著眼睛,唇角自然地向上彎起,如果不是眼角還沾著血汙,倒真的像是在做著一場永遠都不會醒來的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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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次很難將詛咒之王圍剿了,我的建議是暫且撤退。”五條久司說道。
“可是……就差一點了。”禪院勝看起來很不甘心。
“我同意五條的觀點,今天我們帶來的人已經損失慘重,如果兩面宿儺還能保持著現在的戰鬥力,難說我們三人之中會不會有人折損。”加茂家主說道。
以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三家達成了共識,紛紛準備帶領自己的隊伍撤退。
“是誰準許你們以為自己來到這裡之後,還能夠離開的?”一道聲音帶著冰冷且憤怒的壓迫感,橫掃了全場。
兩面宿儺站在了三個隊伍離開的必經之地上。即使星名今見說過不需要複仇,他依然不會允許這些人活著。
“什麼?!”禪院勝瞳孔驟縮。
他分明將魔虛羅留下來殿後,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兩面宿儺就已經將他所能夠召出的最強式神解決了嗎?明明,在方才的時候,他們還打得有來有回。
禪院勝忘記了,他是與另外兩個家主同時配合,才穩穩令對方落入下風的。
“第一個,就從你開始吧。”兩面宿儺以肉眼根本不可能捕捉的速度穿過所有還未反應過來的禪院家術師,繞到了禪院勝的身邊。
他的第一個術式,就精準地切割到了對方的身軀。
禪院勝發出一聲慘叫,冷汗頓時唰地從背上和額頭上冒了出來。他的一條腿與他自己的身體分離開來。
當初,正是他用這條腿,踢了鎖著星名今見的鐵籠。
而兩面宿儺下一擊的目的地,赫然是禪院勝的心髒。
……
這一場戰鬥的結果震動了這個咒術全勝時代的整個咒術界。
禦三家帶領隊伍浩浩蕩蕩地去圍剿詛咒之王,最終卻灰溜溜地剎羽而歸。三家所有的精英咒術師全軍覆沒,三位家主之中,兩位重傷,一位瀕死。
五條久司那頭被精心保養的銀色長發都近乎貼著額頭完全被切斷了,足可以反映出當時驚險的場面。
即使是天皇都為這個結果震驚不已。
而他也並不知道,作為發號施令者,自己也同等地吸引了兩面宿儺的仇恨值。